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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断食让他整个人清减不少,只是眼底的锋芒犹盛,半分也没有被饥饿软化。
李容与见他沉默,干脆也不去理会秦榔儿如何,径自坐在了桌前,开始动筷吃饭。
秦榔儿没忍住目光斜眺她一眼,将唇抿得愈发紧了,沉默不语。
李容与夹起菜送入口,慢慢咀嚼吞咽后方才不紧不慢开口,“你知道驯兽人是如何驯服野兽的么?”
秦榔儿留给她的侧脸僵硬如一尊雕塑。
李容与也不在意,慢悠悠道,“他们会先将野兽饿至半死,直到他因饥饿而失去尊严。你要知道,即便再凶狠的野兽,一旦失去尊严,也总能温驯的如同家狗一般。”
秦榔儿启唇冷冷问,“你什么意思?”
李容与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既然没有用驯兽的方式训你,你也不必非要用自身行为来纠正我的错误。”
秦榔儿瞪她。
李容与冲他笑笑,将声音放柔了几分哄劝,“来吃饭吧。即便逃跑也需要力气不是么?再则,若是你真的饿死,那你之前要做的事可就再没机会做了。”
秦榔儿哼一声,似是不屑,却没有继续与她争论,而是跳过去坐了下来,将手伸过去,“给我解开。”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熟络和自然,或许连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却让立在一旁的颜协瞬间眉头一皱。
见李容与放下筷子,就要伸手过去,颜协忙一步抢在前接过了解绳子的任务。
李容与好奇看了颜协一眼,没说什么,将手收回,继续吃菜。
秦榔儿终于得到解放,忙活动了一下手腕,顺便朝死盯着自己的颜协翻了个白眼,也抄起桌上筷子,大口吃起饭来。
几天水米未进,秦榔儿也确实饿急了,可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便也算了,他简直像和食物有仇一样,每一口都如同野兽在撕咬着仇敌,总是带着恨意在将那些鲜美的食物吞咽腹中。
李容与看着他吃东西的模样,颇为新奇,干脆放下筷子,手肘拄着桌边托着下巴看他吃。
秦榔儿有些恼怒,“你看我做什么?”
李容与笑眯眯道,“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
秦榔儿冷哼一声,对于她的调戏不予回答。
一旁颜协却愈发紧张了,一双眼死盯着秦榔儿,仿佛在一旦自己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