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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成天就干这个?
他有些绝望。
这种活白给他他都干不下去,怎么这世界上偏就有人宁愿残害兄弟也要当皇帝?
李庸摇摇头,有气无力问身边随侍宦臣,“元寿元仪呢?”
宦臣答,“殿下适才不是说要吃城东王记的糯米鸡吗?他们出宫给殿下买去了。”
出宫?
捕捉到关键词的李庸眼前一亮。
好主意。
下一秒余光却再度瞟见了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李庸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朝宦臣轻轻勾了勾。
宦臣附耳过去。
只听李庸小声道,“将这些,统统送去郡主那边。”
……
……
当芸娘大摇大摆在秦榔儿护送下走进李容与所在那处宫殿时,最先见到的并不是李容与,而是横亘在她们之间堆积如山的奏折。
李容与就坐在这一堆奏折后面,身旁还立着面无表情的颜协。
两人像平时批阅东宫内庭奏折时那样,一个负责批,一个负责整理,配合默契。
芸娘看着这堆积如山的奏折,吃惊的张大了嘴,“你你,你一个郡主,怎么感觉比皇帝都忙?”
她自从开始和李容与交往密切以后,长安城中各家贵族也是见风使舵,纷纷遣了自家女眷前来探望和拜访她。
芸娘想起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到自己府中,张口闭口不离女红和妆发的莺莺燕燕们,又看了看眼前正专心致志批阅奏折的李容与,不禁陷入了沉思。
怎么她觉得,做郡主好像还不如做个高门里的小姐更自在呢?
“自由要看针对什么而言。”李容与此时批完了手中奏折,总算将朱砂笔放在了一边,对芸娘道,“高门小姐也有高门小姐的不幸,虽然她们不像我这般忙碌,可她们的婚姻往往身不由己,我却是能够自己做抉择。”
是这样吗?芸娘想了想,“倒也是。”
紧跟着扭动腰肢朝李容与走了过去,坐在她案前,半低着头看她,眼波流转,“说吧,急忙忙叫人家来做什么,难道是想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