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儿的身体着想,虽然不情不愿,却还是决定将真相如实告知。
虽然有风险,但眼下也只有这样才能暂且压下秦榔儿这个麻烦了。
颜协于是将下人们全部遣了出去,房间内只留他们两人。
没了几个下人牵制,秦榔儿却也没有再试图起身,仍然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不声不响。
看在外人眼里就像力竭后在生闷气。
待下人们彻底走光,颜协才调整了一下情绪,严肃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榔儿琥珀色的瞳孔静静看着他,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我知道。”
这回轮到颜协诧异了,“你知道?”
秦榔儿嗯一声,“李凯告诉我她被赐婚去了幽州,却途中失踪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对于李容与处理困境的智慧,秦榔儿从来没有过怀疑。
所以当他听见人失踪了以后,反而安下心来。
颜协恍然大悟,才明白过来,“所以你适才那样闹,是在演给旁人看,为了让外界相信郡主失踪之事与东宫无关?”
毕竟东宫中的人都知道郡主对秦榔儿有知遇之恩,若是看见秦榔儿听说郡主失踪而无动于衷,这确实有些于理不合。
再结合先前赐婚时太子强烈的反对态度,很容易让人怀疑郡主失踪可能是太子一手策划的。
秦榔儿垂下眼,长长卷卷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道阴影,“是,也不全是。”
他轻轻道,“日后离开的话,也更方便些。”
秦榔儿在考虑李庸的同时也考虑到了自己。
毕竟他伤好后是要去找她的。若现在不表现得反应激烈一些,日后某一天忽然走掉,一定会引起人怀疑。
但是经过他今日这样一闹,日后走的时候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了。
伤好了,他离开东宫去寻人,这属于情理之中,谁听了都不会产生怀疑。
颜协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沉默倔强,不懂尊卑也不懂人情世故的秦榔儿,原来内心竟还有如此细腻和敏感的一面。
他又想起刚才自己因为嫌麻烦而表现出的不情不愿,愧疚之情溢于言,“你想的很周到,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了。”
秦榔儿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