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付尤这么一说,宁加一恍然大悟,全然不顾他用身子包裹自己,还握着自己的手画画。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全程都在画纸和笔尖上。
“猜猜这个是谁?”
宁加一快速回答:“我爷爷,方形脸,小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海绵宝宝。猜对了吗?”
“没错。”付尤点点头,“你就按照这样画,绝对错不了。”
付尤刚刚说完,跟狗似的动动鼻子,“你身上好香啊。”
宁加一一回头,额头差点没有撞到付尤下巴。
“是说呢,刚刚就闻到了一股儿臭味,原来是你身上的。走开,走开啦。”
付尤把衣领子扯到鼻头底下,猛地一嗅,“哪儿有啊?多香啊,不信的话,你闻闻。”
宁加一左手捏住鼻子往后躲,警告付尤不准再靠近,另外,她恍然才察觉,之前两人靠得那么那么近,实在有点奇怪。
时候也不早了,付尤不跟宁加一玩闹,拖过书包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哪知,书包链子没有拉好,里面的东西全都掉出来。
包括林深深那本封面很少女的绘画册。
宁加一第一眼就看见了,扭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让付尤自己去捡东西。
“林深深给我的,你可别误会啊。”
“我误会什么啊,我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粉色的东西,你眼睛也不瞎,不是吗?”
付尤抱着书包站起来,觉得有道理,“倒也是,是我多虑了,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付尤前脚回房间,下一秒,宋梅下楼关掉堂屋的灯。
这会儿宁在福还没有睡,戴着那副舍不得换的老旧眼镜,边看报纸,边喝茶。
“哎呀,大晚上的你还在看,别瞅了。”
宋梅一把夺过报纸,三下两下折成了豆腐块,扭身丢进了抽屉里面。随后坐在床边,她叹口气:
“你也是的,咱们家一一是女娃,又正好是十七八岁,处在青春期里头,要是跟付尤……”
宁在福明白老伴在担心什么,轻轻拍她后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