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扇沉默片刻,没有立刻回答明兰的疑惑,而是问:
“父亲跟你说话?他知道你是妖?”
明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点点头,犹豫片刻后,笑容有几分羞涩:
“是啊,我刚生出灵智时,没想那么多,不小心暴露被父亲发现了。”
敖扇:“……”
敖扇想象了一下,觉得自己有问题的爸爸,把君子兰当作树洞,成天蹲在花盆边述说。
突然有一天,君子兰回应了他。
……他怕是只会更焦灼吧?
敖扇一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不过,再想想看,以明兰目前的修为,应该也是在之前墨舍将她从云顶山送回来时,得到了好处。
否则要想化形?再等个三五十年吧。
所以,说什么等明兰能够化形了就带她出去,完全就是爸爸在忽悠她吧?
偏偏明兰还对此深信不疑。
刨除心中升起的那么一丝愧疚,敖扇第一次对父亲的腹黑有了新的认知。
但更多的,还是说不出的熨帖。
敖如海为什么将君子兰限制在实验室内,不让她出去?
答案和他瞒着她们、偷偷研究他自己的缘由相同。
——他害怕吓到妻女,害怕这些变故,会影响他们到一家人平静安宁的生活。
于是他造了这间实验室,一个人将所有的焦虑和恐惧扛了下来。
想着想着,敖扇心中倏地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有心疼、有自责,也有幸福和感激。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惹人怜爱,杏眼蒙上了一层水雾,比洗净铅华的明珠还要夺目,嘴角却不自知地微微上扬。
透过敖扇的表情,明兰仿佛看到了一颗历经许多、却仍保留着对世界一片热爱的赤诚之心。
明兰心疼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扇扇才多大年纪?能经历多少事?可她分明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明显的浓厚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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