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无法使自己平静下来。
沉重的脚步踏在结实的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监牢中显得格外刺耳。
陈遁一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牢门外正面无表情的潘铮,心中不知是应该喜悦还是忧伤。
潘铮的眼神太冷了,冷的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身上散发出的刺骨寒意深深刺入陈遁一的心中,让他连呼吸都感到压抑。
“我潘铮一生最讨厌两种人……”潘铮淡淡的开口,像是在诉说着心声,道:“一种是破坏文江城规则的人,一种是残害同袍的人。”
“我没有……”
顶着强烈的压迫感,陈遁一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我本来不该来见你的……”潘铮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继续用不带半点情感的语气道:“但我着实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他可是你的同袍兄弟,你怎么能下的了手。”
“谁……到底是谁死了。”
陈遁一不甘的将自己憋闷已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潘铮也是被陈遁一这愤懑的问话惊得一怔,缓缓开口道:“张继……”
“什么。”
陈遁一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没有想到死的人会是他。虽然张继当时重伤昏迷,但也不至于会危及到性命。
旋即想到一个人,周传龙,唯有他有这个动机和机会这么做。
“在你的眼里,人命就那么不值一提吗?让你这么快就将他给忘记了。”潘铮终于动容了,压制已久的怒火在这一刻宣泄而出。
“张继不是我杀的,我跟他无冤无仇,我为什么杀他。”陈遁一极力反驳道:“是周传龙,他将我打下悬崖想要独占血纹草,继而杀了张继。”
“哈哈……”潘铮怒极反笑,指着陈遁一道:“好……好你个陈遁一啊!到了此时此刻你在狡辩。起初我还不信周传龙说的,你会杀人夺宝,但看看你现在的修为。”
“我确实服下过血纹草,但这也不能证明张继是我杀的,我的血纹草是……”陈遁一正要辩解却被潘铮粗暴的打断了。
“够啦!”
潘铮圆目一瞪,怒视着陈遁一,道:“你们一行九人唯你一人得到了血纹草,你好大的气运啊!但你还是百密一疏,任你诡诈多端也不会想到三司将士的佩刀都是用独特技艺打造,每一把武器造成伤口经过特质药水都能分辨的出来,而张继的致命伤正是你的佩刀造成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