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艰难地睁开双眼,缓缓地从沉睡醒来。
他似乎从来没有睡的这么沉过,自从加入暗司后他连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睡的相当浅,一则是在那种环境下锻炼出的警惕心,二来则是他讨厌那种自身不在掌控的状态,无论是昏迷还是熟睡都不能容忍。
只是,这一次,他却颇有几分身不由己的味道。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在他清醒的刹那由全身各处袭来,好像他全身的骨头都被人反复砸断过了好几次,他以莫大的毅力紧咬牙关才没有丢人的叫出声。
忍过了最开始的不适,陈安妄图撑直胳膊,坐起身来,只有这样才能够自我疗伤。
可是,入手处却一片绵软,下意识的捏了捏还颇具弹性,陈安双眼猛然睁圆,总算回想起了昏迷前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他脊背一弓一挺,妄图借着这股力站起身来,但谁知这一动竟是腰麻腿软,根本不能保持平衡,站住脚跟,从那具绵软的身体弹起来之后,复又重重地摔在了旁边的地。
缓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这时他才看清那雪芝现下的全貌,那倾国倾城的姿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浑身下,青一块紫一块,没一点完好的地方,配合着那雪白底色分外显眼,格外凄凉。她神秘之处一片狼藉,隐隐还有秽物流出,其间还夹杂着条条血丝。
不算是雏的陈安自然清楚那些是什么东西,所以他看得脑子都要炸开了,玄月真和那雪芝之前的对话也被重新记起,联合前后,不难推断出整个事情的梗概。自己应该是被玄月真当成一件破坏那雪芝道基的工具给使用了。
阻人道途如杀人父母,都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一旦让那雪芝醒来,那绝对是不死不休,若是如此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来不及生起对玄月真的怨念,陈安只是迟疑了霎那,眼便被一片凶戾之色占满,他强压xià tǐ内的不适,在指尖重新聚齐锋芒,朝着那雪芝面门一爪抓下,欲要趁其昏迷直接将其抓的形神俱灭。
只是当他的指尖将要触及那雪芝额头的时候,心不禁生出一丝犹豫,面前那凄婉的面容,紧皱的黛眉以及腮畔隐隐的泪痕,都使得陈安根本下不去手。
心软?他陈安竟然会心软?怎么可能,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一抹残忍之色重新在陈安的面浮现,他的眼神复又坚定了起来,他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是不死不休的大仇,而且对方是元神级战力,不趁其虚弱的时候解决掉这个祸患,等她苏醒过来那倒霉的便该是自己了。
“呵呵,小弟弟真是无情啊,俗话说一夜夫妻白日恩,你们做了这么多次的夫妻,竟然还能狠得下心辣手摧花,真是个负心薄幸的无情人儿。”
“谁?”陈安大惊,连忙停下递往那雪芝额头的那一抓,环顾起左右,自己真是昏了头了,被人欺到如此之近,竟然没有察觉。
玄月真的身形渐渐在这空洞的木屋浮现,掩嘴轻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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