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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浔好地问道:“那我们所支持的其实是宗室?”
陈安摇了摇头道:“也不尽然。”
“济平侯背景深重,底蕴深厚是真,但皇室衰弱也是真,否则直接可以拨乱反正,没必要搞这些小九九。现在各家的平衡应该是他所欲看见的,用竭力维持这个局面,不然天下大乱,各地门阀拥兵自重,列土封疆的话,大宋顷刻之间将分崩离析。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讲,济平侯所代表的其实是整个旧有权贵,投效于他,其实是投效整个旧有贵族。”
楚浔听了这些,立刻恭敬地道:“家主英明,思虑深远,浔远不及。”
陈安摆手道:“你少拍马屁了,作为长辈我还是要嘱咐你一句,现在的京城水浑着呢,轻易去探,淹死在水都溅不起什么水花来。说什么一飞冲天这等狂妄话语还是谨慎点好。”
“侄儿知错。”楚浔连忙低头,一副惶恐之态。
陈安相信他不是装的,过去楚寒的威压,以及现在陈安的深远谋划都能轻易地将这个年纪的小年轻给折服了,有这表现也算正常。
当然,陈安说这些话也不是为了折服楚浔。
楚家现在实力雄厚,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有了陈安改良的玄冰劲武学,资源不愁的情况下,多出几个通玄神罡也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到现在制约楚家发展的,只剩下家族子弟的见识格局。
楚家的发展对陈安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一来,修炼必须要资源,不可能钻到穷乡僻壤安静清修;二来,探索一事,仅一人为之,何年何月才能撞到那个大运,若背后有个势力帮扶却自不同。
基于这些,陈安有机会栽培一下家族后辈,自然不会吝啬言辞。
这么走一路聊一路,楚浔固然受益匪浅,陈安也有了个打发时间的方式,不知不觉一天时间过去了。
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一直忙活到晚,众人才歇下。
虽不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陈安警惕之心仍留,没有深入入定修炼,只是浅尝辄止。
好在这份警惕并没有发挥作用,一夜无话,第二日天刚亮,陈安再次宣布启程,早点了解京城之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呢,耽误不起时间。
于是,又一日也平平常常的度过,一路除了偶遇几个行路的客商外,都是风平浪静。或有剪径毛贼,在看到楚家甲具鲜明的队伍后,也夹起尾巴,灰溜溜的先逃了,使得那带出来的二十个族兵没有半点用武之地。
第三日,朝阳初升,陈安一声令下,整个队伍再次启程。这里离京城已经很近了,或许下午便可以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