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的存在,而知道了他的存在,就可以确定他的身份,这就是属于法相宗师的独一无二。
质疑的话语,更多表示的是难以置信,而难以置信的前提,是已经相信了。
所以当陈安出口的那一刻,丘渊就已经痛哭流涕的跪伏下来,道:“司主,您终于回来了。”
听了丘渊包含真挚的话语,陈安心头不禁一热,曾经的这些属下对于他来说更多的倾向于是一种工具,帮助他复**杀戮的工具。
只是经年不见,再次相逢,却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在胸口荡漾。让他也忍不住开口问候道:“小丘,这些年来,你过的还好吗?”
话一出口,陈安自己先是一惊,因为换到以前,他绝对问不出如此柔软的话。
而这句软话,却让丘渊趴伏在地,失声痛哭道:“属下当初不能护得司主周全,实在是罪该万死,但仇人未除,丘渊之性命实在不敢擅专,由是留着贱躯日夜谋划,势要将那背主逆贼碎尸万段,以祭司主在天之灵……”
丘渊说道这,忽然惊觉自己的话语有些问题,同时又想到了自己刚刚的谋划,连忙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向陈安继续道:“尽管司主已经回归,但那背主逆贼不能不惩,属下已经谋划万全,只待时机一到,就取能狗贼性命,为司主您的回归洗尘。”
陈安脑子一转就知道对方口中的狗贼是谁。
其实对于杜坤,他倒没多大怨念,当初东海一战,这家伙顶多就是为敌人提供了一些情报和便利,叫他光明正大的反自己,料想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且当时陈安一腔恨意都倾注在了秦嵘这个情敌的身上,至于后来去往大乾,随着地位变化,眼光渐高,就更是没有把杜坤当做一回事了。所以对丘渊的刻骨仇恨,他是半点也做不到共情的。
不过陈安也不傻,做了这么久的皇帝,简单的御人之道还是会的,丘渊在这里积蓄这么多年,已经形成了大势,大势不可逆,若是说出不用报仇这种脑残圣母的话语,必遭反噬。
况且他本来就打定主意若是顺水就摘了杜坤脑袋,现在又不用他出手,何乐而不为,随丘渊去打生打死。
因此他隐含鼓励地道:“那我就等着看小丘你的手段了。”
“对了,你一直身在暗司,当年廷尉徐谦的死,你知道些什么?”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安和丘渊是一样的,都有些睚眦必报的性子,不然当初,他也不会觉得丘渊投缘,将之从死牢中提出,教其武功,助其复仇。
虽然陈安的这一举动,初衷只是使得他自己获得某些心灵上的慰藉,可对丘渊的帮助却也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