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眼睛一眯,心头有无名火起。
隔门问话,在中央界已经算是一种侮辱了,代表着对门外之人有着敌意。
也就是他现在变成了陈旭,脾气好了不少,若换成以前早就打进去了。
只是他的好脾气却不能换来平等的对待,按照常理,他报上赖卫国的名字,对方至不济也得进去通报一声,由主人家决定是否接待来人。
可这家伙倒好,一副审犯人的样子,还敢向他要身份证明。
“身份证明?有啊。”
陈安戏谑地道:“可我为什么要给你看,你有什么资格看?”
制服男的墨镜遮盖了大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面颊两侧的苹果肌迅速抽动了一下,明显能看出其内心的怒意。
只是他却没有为此爆发,而是直接转过身回到了别墅之中,没再理睬门口的陈安。
在这一瞬间,陈安有了一脚将整个厚重的铁门踹飞的冲动,这是来自陈旭的年轻气盛,可在下一刻属于陈安的城府占据上风,压下了这个念头,再次伸出手,按在了门铃上。
一分钟后,之前的制服男再次走了出来,一脸不善地道:“小子,你最好适可而止,赶快走。”
“不然呢?”
陈安直视着他寸步不让,心中自嘲了一番自己的幼稚行为,颇有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感觉。
制服男面色冷然,伸出手按在墙边开门的按钮上,随着大门缓缓地向两侧打开,他一字一句地道:“不然,就让你再也走不了。”
此话一落,他一脚冲陈安大腿踹来,垫着钢板的皮靴带起一阵锐啸,这要是个普通人,被这一脚踹实了少不了骨断筋折的下场。
陈安面色一寒,身体似是晃动了一下。
只听“砰!”的一声,别墅门口一个黑影高高抛起,重重的摔在院子中的草坪上,溅起一片泥草。
这个时候在别墅三楼最里间一处隔音很好的书房内,一老一少两人正相对而坐。
赖卫国今年五十有五,正处在一个男人事业的黄金时期,只是两鬓斑白,抬头纹深刻,看起来面显老相,发际线也早早的退到了脑后,全靠周边的长发予以支援。
他坐在那里全然没有与身份相匹配的自信昂扬,腰背微塌,似乎是习惯性的点头哈腰,像是个管家代言人多过像是一方财团的执掌者。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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