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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放柔声音,和缓了语气。
“小巴里特,疼不疼,来,哥哥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虽然巴里特低着头看不见,但维克还是满脸认真地给他吹了两下。
这是三兄弟小时候的日常,因为调皮捣蛋经常受些小伤,每次都会互相呼呼。
在维克的柔声安慰之下,巴里特终于勉强放松了下来,有点反应了。
维克轻轻给他把身上的灰尘和脚印都拍干净。
“巴里特,你最乖了。哥哥知道你受了委屈,来,告诉哥哥。”
维克脸上的神情变得冷酷无比,声音却依旧温柔。
“是谁干的。”
维克此时更多的是自责。
自责自己怎么就把巴里特派去盯梢警卫的巡逻,应该自己去才是,至少遇到突发情况凭借谄媚和随机应变或许能逃过一劫呢。
不过他也有些疑惑,因为警卫是根本没有刀这种武器配备的,这种谁拿着都能伤人的武器是桥上之国的大忌。
而且自己也从没听说过哪个劳工被刀伤过,更别提割耳朵了。
巴里特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他虽然挨过无数打,但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永远失去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尤其还是耳朵,这在别人看来,已经算是残疾人了。
他其实此时心中并无多少怨恨,他的怨恨和恐惧早在被割掉耳朵的过程中用完了。
他只是有些伤心,自己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听到维克哥哥的柔声安抚,弗瑞哥哥也气得跳脚,巴里特没那么难受了。
自己不再那样无助,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轻声说:
“维克哥哥,是个我没见过的大人。”
又补充了句:
“不要去报仇。”
他的表情看上去还挺正常,带着一股看淡一切的平静,但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听他这么说,弗瑞可不干了,他早在看到那个可怖的伤口时就眼露凶光,简直像受伤的是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