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老卖老,逢人就吹嘘自家的底蕴多么了不起,真正遇到大战的时候就躲着一个都不见了,却反而要一个小辈从头练起去帮他们杀敌。
这些东西你们有脸去送,我还没脸收。”
话语中不乏对当今武林正道的怨气,任如玉回想起之前调查的这位耿少侠的资料,知道他的授业恩师之前也是死在第二次正魔大战之中。
在那之后,诸多正道门派选择了收缩战略,紧闭山门死守不出,暗中积蓄力量。
这在任如玉的眼中看来是理智而正确的选择,而有人不能理解也是理所当然,可如果有这种想法的人是未来群雄之首的种子,那自己应当设法开导。
任如玉道:“耿少侠此言差矣,正道并非是无所作为……”
耿日不耐烦地打断道:“你没必要再对我说了,你以为我至今为止听到了多少的借口,将这些借口引经据典,文学修饰一番就好像变成真理了,的确有除了我之外的很多人都吃这一套。
你这个天下第一智的传人要想说服一个两个人自然是简单,可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吗?
追根究底,选择不打的话千百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能找的出来。
而选择死战到底的话,只可能是因为心中的一股英雄气。
那些大门大派选择无所作为,虽然不能说是助纣为虐,却也别再把自己当个英雄了。”
纯粹是发泄似的言语,却让任如玉哑口无言,耿日说的很对,选择通过避战来积蓄实力的话,引发普遍的情绪不满是无法避免的事情,这种情况下仅仅说服一两个人毫无意义。
而这也是耿日这位未来的群雄之首存在的意义,他特殊又普通,在天资高超且前景广阔的同时,思想却又很贴近普通江湖人士,能够和他们打成一片,获得绝大多数人的认可。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领导未来的江湖去和那个存在抗衡。
行一善出面缓和气氛:“耿少侠想差了,区区极道魔君只是藓疥之患,中原的正道早就在暗中积蓄力量,不日就要展开决战,这魔头嚣张不了多久,我们所想要少侠对付的乃是更加棘手的敌人,就在这大陆的最西方。”
“西方?”
耿日皱了皱眉头:“你是说最近闹得挺大的海外人,他们就是你说的百年之后的大敌,他们不是和正道关系不错嘛?”
行一善摇了摇头:“少侠有所不知,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正的威胁往往隐藏在无形之中,海外人这种懂得掩饰自身真正立场的敌人才是最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