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耀先边吃高粱米饭,边得意洋洋的听几位老娘们儿神侃自己。当一碗高粱米饭吃得就要饭碗见底时,忽然听到外屋地传来“老叔”吕振国的声音:“陆先生,这边请!……”
“陆先生?……难道是‘连翘’来了?……他来干啥?……”解耀先心中嘀咕道。
果然,陆学良手捻山羊胡子,笑吟吟的被吕振国让进了东屋。几位老娘们儿似乎都认识陆学良,赶紧起身打招呼:“唉呀妈呀……这不是陆先生嘛,您咋这么有空!……”
“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几位老娘们儿挺尊重‘连翘’呀!看得出来‘连翘’常来这旮沓给穷嗖嗖的工友们诊脉送药。……”解耀先心中又对陆学良尊敬了几分。
陆学良只是瞟了解耀先一眼,就像不认识一样,转向几位老娘们儿,拱手作揖,笑着打招呼道:“几位婶子好!呵呵……吕大哥说黄家老太太身子有恙,让我来帮着诊诊脉。……”
“唉呀妈呀……这扯不扯,折腾陆先生大老远的来一趟,真让人抹不开!……”黄家老太太赶紧支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
陆学良急忙抢上前来,扶住黄家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道:“黄家婶子躺着别客气!……”
那位烟瘾很大的老娘们儿十分熟练的把碎烟叶装到烟袋锅子里,用手指按得实实的,递给陆学良,说道:“给我三姨诊脉赶趟!……陆先生先坐炕上来袋烟!……”
陆学良连声道谢,一屁股偎到炕头上,接过那位烟瘾很大的老娘们儿手中的大烟袋,放到嘴上“吧嗒”、“吧嗒”的裹了几口。解耀先心中暗暗称奇:“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这‘连翘’也忒拿自己个儿不当外人了!……人家的烟袋拿过来就裹呀?……”
吕振国看了解耀先一眼,指着解耀先对陆学良说道:“陆先生,我给您介绍一位青年才俊!这位是我结义二哥的独生儿子,在我们北满铁路哈尔滨铁道工厂工人夜校教工友们读书认字儿的战智湛战先生!……”吕振国接着又指着陆学良对解耀先说道:“湛儿,这位就是傅家店正阳三道街‘回春堂’的坐堂郎中陆先生!……陆先生那可是国医圣手,不仅医道高明,还是菩萨心肠,常常给穷苦的工友们免费出诊!……”
解耀先急忙站了起来,对陆学良拱了拱手,文质彬彬的说道:“久仰!久仰!……今日得见杏园高手,幸何如之?……今后还请多多提携!呵呵……”
“唉呀妈呀……这位原来就是战先生呀?……你瞅瞅,你瞅瞅!这扯不扯!……”几位老娘们儿没有想到这位窝囊不膪的年轻人就是工人夜校教工友们读书识字儿的先生。
“惶恐!惶恐!……几位婶子千万别客气!……”解耀先急忙向几位老娘们儿连连作揖。
陆学良赶紧“吧嗒”、“吧嗒”的用力裹了几口旱烟,这才恋恋不舍的把大烟袋还给那位烟瘾很大的老娘们儿,跳下炕来,对解耀先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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