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
厉害,这才叫厉害,几句话就把本来站在代力龙一方的自己完全隔离开来,后面就变成了他和代力龙这位自己的结义兄弟单独角力的局面,自己还没话说,果然是个妖孽般的人物啊!
杜先生现在把已经看得很高的周文,再次拔到一个新的高度。
这还没完,周文又笑着说道:“在和代先生见面之前,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说完就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张,轻轻放到桌上说道:“这是晚辈偶得的一些日本永金银行的债券,就请杜先生帮忙处理了吧,所得收入咱们一人一半。”
原来,周文在去年对天津永金银行的洗劫中不但获取了大量的现金,同时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证券和债券,这些债券的价值也不是个小数字,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渠道出手,而眼前这位能在上海开办银行的青帮大佬,他自然就有无数的手段把这些薄薄的纸张变成金钱。
杜先生诧异地拿起这些证券细看,不多时,心里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当然知道去年轰动全国的天津永金银行被劫案,这可是震动民国金融界的一桩大事。又联想到眼前这位一系列胆大妄为的所作所为,心里马上就清楚了,这哪是什么偶得,而是永金银行劫案的正主就在眼前。
但是杜先生没有开口询问,他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风险有多大?问了别人也不会说,只能是彼此心照不宣。
他强压住心里翻起的惊涛骇浪,不动声色地一张一张细看,心里却是一再权衡利弊。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的意思,这是洞房等不及天黑,现在就要真正和自己成为‘自己人’了。
他知道一旦接手这些证券,那就是和周文上了同一条船了。同时也是周文把一个把柄送到自己手上,让自己放心的意思。
这才是手段高明,这才叫艺高人胆大。
他只是粗略地统计了一下,这些证券的价值起码也在五十万美元以上,嘿嘿!对半平分,说来容易做来难,就是以他的身家,也不能不对几十万美金的得失等闲视之,这人还真是大气。
杜先生细看完后,心里也拿定了主意,这条船不上也得上了。
于是他笑着说道:“这些证券具体价值多少还要让我银行里的专家细细评估,但是对半分成就太过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咱们还是按照规矩来办。平时这种债券交易我们只收一成交易费,但是这次干系有点儿大,那我就拿二成,其余八成必然会原封不动交到书生你的手上,只是时间可能不会太快,三个月可好?”
周文这次直接站了起来,对着杜先生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正色道:“能和杜先生相交是晚辈的福气,其余的三成就当是晚辈的见面礼,杜先生再推辞,就是不把晚辈当做自己人了。”
周文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杜先生当然也不是个扭捏之人,就一把握住周文的手道:“杜某也不矫情,书生你这份心意我就收下了,从此咱们再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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