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有就有,这一件事情是有先例的,开国之初,太祖皇帝觉得钦天监人手不够,就令国子监一些学子专研历法,到钦天监听用。这就是天文生,只是后多不用,除非私习天文的学子,都不划为天文生。”
胡濙显然是春秋笔法,省掉了那杖责一百的话。
朱祁镇心中一动,暗道:“或许,能以此为名目,将天文学教育列入国子监之中。”国子监与水利学堂还是不一样的。
毕竟水利学堂虽然他所建的,培养治水人才的。但是不管在外人看,还是朱祁镇自己觉得,都差了国子监一头。
毕竟国子监乃是大明最高学府,甚至在大明前期,也就是现在,即便科举越来越兴旺发达的现在,还是有不少国子监监生出身的官员。
当然了,国子监的情况每况愈下便是了。
但是国子监监生的做官资格,却是谁也不可否认的,不过是规定有现实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而已。
朱祁镇说道:“即便如此,朕恐怕也招揽不到有志之士。先生恐怕也知道,钦天监之中不过一些尸餐素位之辈。谁肯愿意自己到钦天监不说,还将子孙后代都列入钦天监之中。”
胡濙说道:“陛下的意思是?”
朱祁镇说道:“朕想废除钦天监子弟不得科举,与钦天监官员不得外任两条规矩。”
胡濙说道:“陛下,此乃祖制。”
朱祁镇说道:“朝廷祖制还没有内阁的。因时而变吗!”
胡濙仅仅是提了一下,见朱祁镇这样说,也就不再说了,毕竟胡濙当初追杀建文帝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废话。
什么祖制,最少在胡濙,杨士奇这帮人眼中,也不是什么金科玉律。他刚刚这么说,不过表明态度而已,就是我劝过了,但是皇帝他不听啊。
胡濙想了想说道:“如此一来,天文之学流传在外,臣恐对朝廷不利。”胡濙这句话,就比刚刚说祖制,就诚恳多了。“各地白莲教死灰复燃,不知道何时复起?在禁习天文上,朝廷还是要慎重。”
胡濙很清楚,这两条一废,想来朝廷禁习天文的禁令,就彻彻底底的的成为一纸空文了。
朱祁镇说道:“天命在本朝,区区小寇,又能如何,而今就白莲教之事,即便朕不禁习天文,他们就不造反了吗?”
“愚夫愚妇以神佛为名,何以天象为名,有何差别?”
“而且朝廷的禁令,到底是什么样子,先生您不知道吗?那么为什么朕一说,缺少人手,先生就要从民间征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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