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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郭登乃是庶子所生,但是郭登从军的时候,也能安排好些人随行,帮助他掌控局面。可以说郭登能有今日,武定侯府的助力是撇不开的。
正因为如此,郭登才知道,这里面水有多深。
虽然福建这边没有什么强大的将门,而且也算是开国勋贵的势力范围之内。
具体的来说,可以说每一个卫所的建立,就是与某一位勋贵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细细说来,都可以说谁是谁的人。每一个卫所对应朝廷之中某一家勋贵。
这就是所谓之门生故吏。
这里就不细细说了。
大体上,开国勋贵因为太祖皇帝与太宗皇帝两代打击,与军权相隔有一点远,真正主导大明军政的乃是靖难勋贵。
而靖难勋贵的势力,大多都是在北方,特别是北京,九边。
福建这边,细细算来应该信国公汤和家族的势力范围,但是早已人过境迁了。在这里动手,对靖难勋贵集团触动不大。
但是郭登依然感到烫手之极,但是皇帝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做,思来想去,已经想了很久了,这才来向刘定之问策。
刘定之说道:“将军有此见底,今后自可常保富贵。”
郭登说道:“富贵不富贵的,我不多想,只要能让陛下满意就行了。”
刘定之说道:“将军觉得,福建士卒如何?”
郭登说道:“草芥之徒而已。”
刘定之说道:“这不就完了,将军新立大功,想来不日封爵,本朝祖制,向来有拍公侯出外训练大军。令主也多承此令,将军不过奉命而为。”
“有何不可?”
郭登正想说什么,忽然想到了什么。向刘定之行礼,说道:“先生之意我明白了。”
刘定之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多想。
不要想皇帝要让他整顿卫所的事情,也不要想这卫所之中的利益牵扯,就公事公办,如国初太祖皇帝派公侯出外训练士卒一样。
将不堪用的士卒裁撤出去,只要将福建士卒训练好,可堪一战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就当做不知道。
只要掌握好这个分寸,对朝廷也好交代,也给自己留了余地。
当然了,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