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临死都没有人替她说上一句话。
经过一世,她绝不会傻傻地被人利用。
不过一会儿,就有人撩开了车帘,沈湛一身天青色锦纹长袍,玉带束发,面如冠玉,虽然年纪尚小,但颇有几分魏晋名士的仙风道骨,可惜鼻尖上的的汗滴硬生生地破坏了这份美感。
“姐姐。”沈湛一进马车就坐在了最靠近沈浅音的旁边。
“都多大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亏得是在马车里,让别人看见像什么样。”沈浅音一副长姐的架势,嘴上嗔怪着,伸手拿出了自己的手帕给沈湛擦汗。
沈湛本就觉得沈浅音最近有点太过沉静,好不容易可以敞开心怀,也懒得解释,古有千金博一笑,沈湛虽然骨子里老成,但为了自家姐姐,毛躁就毛躁吧,听着沈浅音话里的威严,沈湛觉得说不出来的亲切。
“你一向守时,平常出门不都是我等你吗,今天怎么比我还晚。”女子闺房一向设在大院深处,而沈湛住在载园的外院,按理应该比沈浅音早才对。
沈湛想起今早的事,眉头微皱道:“我昨晚让下人去锦春院传话,想约二堂兄今天也一起去,可今天早上来人来说二堂兄今天不大舒服,无法出门。”他再怎么看不惯沈桓,都好歹是自己的堂兄,而且日后要是去京城也要有个照应,更何况远来是客,主人出门,独留客人也不大好,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去锦春院了,可池墨回话说,沈桓有恙,无法出门,所以问候了几句,又怕姐姐久候,就匆匆赶来了。
沈浅音心里冷笑,有恙,今儿可真是巧,一个两个都用这种借口,难道自己就这么好糊弄吗,她才不相信呢,沈桓明明是不想出门才找的托词吧!
昨天沈桓就出了门,想必是去赴哪个宴会,所以今天才起不来了吧,不过这也难怪,在扬州刺史官居从二品,尽管沈立修官居从三品,在京城的地界可不算什么,但京官向来比地方官高半截,冲着这个名头,沈桓就算是个庶子,也有的是人巴结。
沈桓千里奔波而来吊唁,跟沈立行又没有什么感情,为了面子吃了几个月的素,好不容易开了荤,不好好享受一番怎么对得起千里迢迢的奔波,比起佛门净地,酒街茶楼应该更有吸引力吧。
“好了,二堂兄要是不去,我们也不能勉强人家。”
沈桓不去的话正合她心意,原本这趟慈恩寺之行,沈浅音不打算带着沈桓,但沈浅音深知自家弟弟为了礼节,一定会邀请沈桓前往,所以所以知道了沈桓昨天出去应酬,今天必定不了门,就决定了今天去慈恩寺,这样还省了不少事,不过就算沈桓答应了,她也另有办法。
“嗯。”沈湛也知凡事不能强求,转了话题道:“姐姐你放心吧,临走时我已经跟管家说好了,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父亲虽然不在了,但他留下的老人,沈湛还是很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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