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车夫算不得放肆,北戎人扰边境多年,大兴一直胜少败多,直至离王领军才得以逆转,宣和十九年离王出奇制胜,以五万兵力击退北戎二十万大军,宣和二十年抵御北戎二十五万大军,未曾让敌军越过玉林关半步,宣和二十二年生擒敌军三万余人,为大兴换来两座城池,宣和二十三年,也就是今年,离王于阵前斩杀北戎摄政王,让北戎人军心涣散,连弃数城,为秦王一战夯实基础,此次能将北戎人赶回北境腹地,离王当居首功,不可遗忘更不可替代, 且不说先前离王只是下落不明,便是身亡,也绝无越过他先封赏别人的道理!”
苏宝儿言辞激烈,字字掷地有声。
福公公心虚地往后退了几步,还用袖子遮盖住圣旨,好不让别人看到。
连他都觉得绕开离王,立秦王为太子的做法很混蛋。
庆丰帝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宝儿,他身居上位多年,积压的威严足以让人直不起来腰。
可苏宝儿却没有丝毫不适,反而将腰杆儿挺得更直。
“还请陛下彻查离王遇刺一事。”
庆丰帝脸色阴沉,大臣们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只能用眼神互相交流。
离王娶了这么个身份低贱又不知死活的女人,能安稳活着都该谢天谢地了。
僵持了许久,庆丰帝出声道:“云深功在社稷,朕与天下百姓铭记在心,今晚与昭阳殿设庆功宴,有功将士皆有封赏,令着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全力追查凶手。”
“陛下英明。”
众人纷纷跪下。
“平身。”
庆丰帝虚虚抬手,然后给福公公使了个眼色。
福公公高声说道:“陛下赐酒,第一杯,慰烈士!”
庆丰帝从宫人手中接过酒杯,将酒倒在地上。
福公公再念:“第二杯,敬主帅。”
因着苏宝儿一番话,秦王不好上前,不然就是苏宝儿口中的替代者,再说难听点就是抢占功劳。
“大哥,你请。”
“本王已经卸下主帅一职,而且有伤在身,不宜饮酒。”陆云深推辞道。
秦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到嘴里却没滋没味。
“第三杯,敬将士。”
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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