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上,晚上要早些回去。”
其实真实原因是今天她从黄翡切下一块小巧方正的料子,想送给陆云深做印章。
但爬墙这个事儿不能往外说。
封天建着急地问道:“师父,你不打算带我住了吗?”
“我二哥脾气不好,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苏宝儿毫无压力地黑了苏二郎。
但也是实话,她二哥性子孤僻,还毒舌,一般人相处不来。
“那我还是去别院凑合着吧。”封天建打起了退堂鼓。
师父已经是个狠人,连她都忌惮的人他根本招架不住。
好在他爷爷告老还乡时没把宅子都变卖了。
“没想到师父也有害怕的人。”朱建黎打趣道,她说起二哥的表情就跟郑光说起他爹一样。
“不是怕,是爱他才妥协。”苏宝儿纠正道,“你们也先为爱妥协一下,等我跟二哥说好,再请你们到庄子上庆祝。”
“听师父的。”
朱建黎毫不犹豫地点头。
还是师父说话好听,他们回去早不是因为怕谁,而是出于爱才妥协。
封天建犯了难,他们家人就在身边,他这种隔得远的怎么办?
“去看看汤老吧,他病了,这是药方。”
苏宝儿将一张纸递过去,封天建却心虚得逃。
汤老是他爷爷的旧友,也是他的恩师,可他走偏了路,差点把他气得背过气去,实在没脸再见他。
苏宝儿硬塞进他手里:“拿着吧,汤老一把年纪,见一面少一面,别给自己留遗憾。”
封天建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是了,汤老比爷爷还大两岁,已是古稀之年,他该去,而且他也不再是之前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汤老应该不生气了吧。
夜色深沉,苏宝儿凭着矫健的身手顺利地摸进了离王府。
离王府占地不小,但只有离王一个正经主子,所以往护卫最多,灯火最亮的院子走就对了。
苏宝儿顺着墙根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个小缝儿,却见里面站着一排穿红戴绿的姑娘,仔细一数,足有十二个,还环肥燕瘦,各有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