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万两银子!”
“十万两?还用上酸枝木了?这怕是把家底掏空了吧。”
“那是人家想得明白,离王舒坦了,还能少了苏家的好处?”
“有道理,离王虽然地位尴尬,但比平头小百姓好多了,他手指缝里随便漏点就够苏家吃几辈子了。”
混子人群中的秦子恒勾勾嘴角,他有的是办法整苏家。
家具与别的东西不同,别的东西往红木箱里一放,外人看不见是什么,也看不出数量,但家具只能用红布盖着,可盖得再严实也有露出来的地方,好坏旁人一看便知。
而且做家具耗时长,酸枝木又难得,就算秦王出面也别想在短时间赶制出来。
这次苏家有得丢脸了。
再加上嫌贫爱富不守妇道的名声,苏宝儿这辈子都别想在皇家立足。
另一边,陆云深刚到王府,福公公就传来口谕。
“王爷,陛下请您即刻进宫,有要事相商。”
陆云深眼神微冷,赶着在他大喜之日添堵,看来那位是一点父子之情都不想顾了。
这样也好,省得到兵戎相接的那日又拿感情说事。
“容本王换身衣服。”
“陛下已经等候多时,您得快些。”福公公提醒道。
其实作为旁观者,他很心疼离王。
虽然出生显赫,却半点家庭的温情都没感受到,反而从小长在阴谋算计中。
陆云深动作从容,因为他从出生就不被欢迎,不会因为快慢影响。
半个时辰后陆云深到了议政殿,他抱拳下拜:“见过父皇。”
“朕听说你今日下聘场面盛大,你可知如此会助长攀比奢靡之风?如此劳民伤财,你心里可还有天下百姓?”庆丰帝劈头盖脸一阵指责,
陆云深缓缓说道:“儿臣仰慕父皇,踩着您的脚印前行。”
他的父皇为了心爱的女人冷落发妻亲子,几乎将天下珍宝都搜罗到凤仪宫。
跟他比起来,他的一点小动作算什么?
“放肆!”庆丰帝将茶盏重重地放到桌上,“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还是你真想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