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黄兴浩。
曲文哲诧异问道:“大师兄不回去么?”
“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瞧瞧。”
“那师兄将银钱都给了咱们,”黄兴浩问道,“你自己不用使钱么?”
“所以要先挣些银子,”程樟放下酒盅,瞅着张充,“不知张师弟这里,可有什么赚钱的法门?”
张充大笑:“师兄如今都是举人了,还要为区区盘缠发愁?小弟别的没有,银子多多,回头奉送师兄一些便是。”
“你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程樟扫他一眼,“不要。”
“也罢,”张充见他神情严肃,只好点头,“我替师兄留意便是。”
“那日在河西渡口,大师兄一招便降伏了建昌书院那姓袁的大弟子。”曲文哲忍不住又问道,“为何考试之时,反倒不如他了?”
“这个么,”程樟似笑非笑,“曲师弟回头慢慢去想罢。”
曲文哲撇撇嘴,继续吃菜。
翌日,众人往府衙去见过了刺史和龙典尉,出来之后,与陈济用等话别,武院弟子们便与程樟约定,来年正月再会于麓安,共赴神京应考。于是启程西归,回鹤州向刺史和山长报喜。
程樟独自去了书坊,翻看许久。店主不知这是新中的举人,见他一本未买,不免怒目而视。
待他返回春和邸店,张充已经等了好一会,跺脚说道:“师兄怎么才回来?如今有个极好的差使,要往长洲去,师兄可愿意?”
“你说详细些。”
“苏聆安苏先生,前些时日在重安府南岳书院讲学,如今欲回长洲。途经麓安,张刺史设宴款待,席间穆永贵穆员外提及,要与苏先生一道往长洲去,正缺一个护送之人。小弟跟随家父,叨陪末座,听闻此事,已经推荐了师兄,你觉得如何?”
“文坛大家,苏先生?”
“正是,这穆员外是本城巨贾,家资亿万,自然是十分爱惜性命。”张充一张胖脸笑嘻嘻,“二千里行程,穆员外恐怕路上有甚么闪失,因此开出五十缗银钱,只要有本事的人。师兄如今已经中了武举,想必是不在话下的。”
见程樟沉吟不已,张充倒有些忐忑:“莫非,师兄觉得少了?”
“哪里会少,五十缗,那就是五万钱,这位穆员外真可谓出手阔绰。”程樟笑了起来,“有何不可,程某自然是愿意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