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邸店,那些落第的举子们都已经离去,店中清净了许多。
正在预备文举殿试的陈济用、魏平真正在读一封书信,见他们回来,便将信交与石忠定:“江野樵江前辈,如今是五品的典军校尉,率兵镇守在卢阳。来信嘱咐我等,好生努力,不可堕了书院名声。”
江野樵也是出身云麓书院,弘盛二十五年得中武进士,如今已经做到副师将,后辈书院弟子们,颇知其人。
石忠定便点头:“是,石某自当以江前辈为表率。”
王仲逊却撇嘴:“表率什么?他也不过就是二甲进士,如今我也是,十余年后,说不定王某的官,做得更大呢。”
一个店伙计忙凑趣道:“王公子满面富贵之相,将来拜将封侯,那是铁定的。”
“就我这黑炭脸,还富贵之相?”王仲逊没好气,“不会奉承就少说话,去,给咱们拎一坛老春酒来。”
那伙计嘿嘿直笑,屁颠跑了。
听几人说过比武情形,陈济用沉吟道:“学宫六艺,琴、棋、书、画、射、数。天下书院所学,皆出于此。那匡玉弘既是学宫嫡传,自然是修为精深。龚跃虎人如其名,将门虎子,家学渊源,不消说是厉害的。二师弟,程兄弟,如今二位一个武进士已是稳稳当当,倒也不必与他们全力相拼。若是伤了彼此,大家面上都不好看。此前武举,不是没有出过一时愤怒,以致伤人之事,主考官也不痛快,往后仕途,定然也有会有些妨碍。”
“师兄指点得是,”石忠定沉声点头,“只是见猎心喜,那两个既然本事超卓,石某总是要讨教一番的。不过师兄且放心,某自然知道分寸。”
程樟却忽然问道:“陈兄若这番应的是武举,想必会与那匡玉弘,争个高下?”
魏平真点头:“大师兄文武全才,若应武举,说不定真能得个状元。”
“哪里敢夸这样的海口,未免太小觑天下俊杰。”陈济用摇头失笑,“如今某既应了文场,也不会去想这些了。”
“既是这等,那么程某必定要会一会这个下一代之学宫宫主。”
陈济用不禁失笑,习武修道之人,难免有争雄之心,他也只好嘱咐道:“总之,多加小心。”
后两日,是前几轮落败的武进士们排定二甲三甲名次的比试,程樟等人都没有去观战,张孟虎一胜两负,仍是排名在一百开外。
他自我安慰:“反正所授武职都没甚么分别,能得一份差事,足够了。”
王仲逊依然排名第五十五,他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祖上烧高香,王家出了我这么个二甲进士,家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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