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事必有蹊跷。”然后张玄翰便察觉,那个七品武将正神色古怪地瞅着自己。
他不禁又问道,“这位参尉,为何这般瞧着张某,不知有何见教?”
“没有,只是听着大人言语,颇觉耳熟。”程樟只笑了笑,便向祁存道躬身抱拳,“卑职幽平军参军校尉程樟,谨参按使大人。”
常玉琨是第一回见着身份如此贵重之朝廷大员,忙有样学样,也抱拳说道:“小的是程参尉麾下,检校营将常玉琨,见过大人!”
“这两个,”阿塔忠又向祁存道示意,“是下官的妻女,跟随下官,一道出逃至此。”
苏勒朵和阿塔兰,便向祁存道蹲身屈膝:“求大人做主。”
“不必多礼,”祁存道却只觑着程樟问道,“你便是程樟,丁丑科之武探花,斜风岭大破燕军的那位?”
程樟倒有些意外,瞧来这位祁侍郎,消息灵通,对北地之事,颇为知晓。
“正是卑职,”他微微一笑,“不过传言被夸大了,那时程某所率,仅有一哨斥候,杀敌不过八百余,哪里说得上大破燕军。”
张玄翰却不禁悚然,率领二十余人斩敌八百,这已经是极为罕见的军功了。
“不错,”祁存道拈着颌下短须,赞赏地瞧着他,却忽又问道,“只是你既为边关小校,如何却与阿塔副统领一道随行,同来此处?”
“回按使大人,只因卑职被转署怀戎州边塞,巡视龙门隘口,恰撞见两个北燕密探。”程樟神色不变,坦然答道,“听其言语之意,竟是燕地之统军司,与幽平军统领署,密有来往。卑职吃惊之余,果断出手,斩杀一个,另一个却教逃脱了。卑职深觉此事极重大,不敢禀报上官,遂领着常营将,南来求见按使。偏巧半途遇着阿塔副统领,正被幽都所遣之高手截杀,于是出手相助,又一道同行,前来请按使大人做主。”
他说着,不慌不忙将几块腰牌呈上:“还请大人明察。”
常玉琨连连点头:“程参尉在龙门隘口斩杀燕军千户将官,是小人亲眼所见。后来解救副统领,咱们杀了两个,捉了两个,都是行台衙署里的要紧之人。大人若是不信,只管讯问便是。”
祁存道将那几块腰牌仔细看过,面色愈发凝重,抬头吩咐道:“阿塔护军,程参尉,都去本官屋内说话。常营将,你便守住这院门,不许放一个人进来。”
常玉琨挺身抱拳:“是!”
那四人进了西面院落之后,常玉琨便请驿卒们预备馆舍,让两个女子歇息,又着人将瘫在地上的严怀虚、尚腾蛟两个,拖去柴房,喂些米汤。
&emsp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