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之生母,原本只是一个宫女,为父皇所临幸之后有了身孕,才被封做美人。诞下大兄之后进位昭容,却一直不得父皇宠爱,大兄尚幼之时便薨了。”端王行至程樟身旁,叹息说道,“是以大兄自小便坚忍执拗,不愿呆在宫中,只爱与侍卫、京营武将们厮混,与父皇之间,颇为生分。”
程樟神色不变,只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他向端王抱拳行礼,转身退下。
路过匡玉弘身旁,两人彼此含笑点头。
待程樟离去,匡玉弘才敛了笑意,上前说道:“此宫中秘辛,殿下何必说与他知晓?”
“此人才略卓绝,大兄却不得圣宠。”端王正色说道,“孤是担心他与大兄走得过近,于自家前程大有妨害,未免可惜了。”
匡玉弘嘴角微扯:“是,殿下仁善。”
端王转头打量着他,又诚挚说道:“匡侍卫乃是学宫少主,又是武状元,这份出身可说是天下无人能及。况且你又与二皇兄交好,想来往后锦绣前程,那是毋庸置疑的了。只是孤王瞧你入仕三年,依旧仍是揽云之境,未免荒嬉太过。以你的天分,三十岁之前晋入腾龙,当非难事,匡侍卫须得好生用心修炼才是。”
匡玉弘面色难堪,抱拳说道:“卑职惭愧,必定谨记殿下之忠告。”
端王这才含笑点头,领着他一块下了城墙。
远远瞧见幽平道观察使罗竟在驿馆门口与驿卒说话,等候通禀。端王面上笑容顿失:“此人品格低劣,孤王不愿见之。匡侍卫,且陪孤往市集去走走罢。”
不等匡玉弘回话,端王已经果断转身,迈步向宣阳门门洞,嘴里犹在叹息:“二皇兄来者不拒,未免宽仁太过。孤王回京之后,当得直言劝诫。此番幸得是孤王在此,若是四弟见着,必定会严厉叱责矣。”
弘盛帝每次离京,俱以皇次子密王元瑰,入中枢与宰相共议国事。因此朝中文武诸臣,多有视其为皇储,争先投拜奉迎。
匡玉弘身为备身禁卫,御前行走,自然也与密王元瑰颇有交情。听得端王喟叹之语,他有些不以为然,端王瞧在眼中,只暗自冷笑,并不再多说。
翌日,侍卫们便扈卫着两位皇子,辞别祁存道等人,离开了幽都。
凌遇安、卫仲南书报幽都,称北燕平西统军使卓特固果然率兵自北安州南下,因见楚军戒备严密,遂顿兵于边墙之北,逡巡数日之后,又撤兵而走。
祁存道得了书报,便着人将程樟召来,又叫上张玄翰、曾文乾二人,一道前往延庆坊中的玄天观。
早在大周朝之时,钧天道派玄复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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