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慨叹归慨叹,元夕的灯火却是璀璨夺目,令人难忘!
抬头望去,一轮明月皎皎当空,玉壶光转,清辉洒落,寒意沁人。在东风的吹拂下,半空中烟火绽放,撒下星星点点的火花雨,与皎洁的弯月相映成趣。
达官贵人,宝马雕车,红粉佳人,暗香满路。
起舞的人们在悠扬的长笛声中,在寂寥的凤箫音下,尽情舞动。观赏的士子绸缎绫罗,特别是争奇斗艳的女子,头上戴着蛾儿雪柳,金雀钗黄金缕,笑语盈盈,欢声阵阵。
仿佛四海升平,仿佛海清河晏,仿佛满世间都如此时的秦淮河一样安宁祥和。
桓温在这莺歌燕舞中暂时忘却了所有的不幸,尽情享受着难得的惬意和宁静。
这场鱼龙之舞,这场灯火盛宴,在狂欢的人们簇拥下追捧中依依不舍,一直到了子时才渐渐散去。
桓温兄弟拖着疲惫的身体,感觉比苦战了一场还要劳累,而南康主仆仍然兴致勃勃,意犹未尽。
在桓温好说歹说下,才返回原路,朝着桓府走去。
“公主,奴婢内急,想去方便一下。”
“好吧,我陪你去。”
南康将手中采买的各式包裹交给桓温,说道:“夫君,前面灯火通明,拐角处是一家酒肆,你们在那等我们。”
兄弟二人信步走去,夜深了,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少数的夜市店铺还开着。
距离拐角处还有几十丈远,就听到那间酒肆传来了叫骂声和哭喊声,打断了二人的雅兴。
都这么晚了,难道有人还不归家,在酗酒闹事?
桓温加快脚步,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掌柜的,这贱婢毛手毛脚,把汤汁洒了本公子一身,本公子穿的是上等的吴中绸布衣裳,价值不菲。你说,怎么个赔法?”
一个十五六岁的恶少气势汹汹,旁边是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对不住,客官,都怪这丫头毛手毛脚,你大人大量。要不,这顿酒钱就免了,给二位赔罪?”
掌柜的点头哈腰,赔礼道歉。
“笑话!一顿酒钱就要打发本公子,实话告诉你,一百顿酒钱都不够。今日小爷心情好,这样吧,赔个五十两银子就算了。”
“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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