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根本不在西固山,而是一直落脚在晋陵郡东某处,离京师有数十里之遥,而且他们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爹爹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让褚华他们谨慎一些,千万不能让他们抓到什么把柄。”
庾希愤愤不平,不甘道:“想不到刺杀未成,反倒让他做大,成为咱们的劲敌。当年苏峻叛乱,伯父在建康城就有机会要他的命,结果也让他死里逃生,现在想来真是可惜!”
“你伯父呀,就是太自信,根本没有把他那样的小人物放在眼里。以为凭着手中的权力和计谋,就可以轻而易举实现目标。”
庾冰这是竟然开始埋怨起大哥了。
“殊不知,此一时彼一时,想要取胜没那么容易。这个世道,不仅需要明里的一套,还要暗里的规则。白天要一套,晚上还得有一套。这小子命真硬,如果早点死,南康也不会被遮蔽双目,跟了他。”
“她已经出嫁生了孩子,覆水难收,还提她作甚?”
庾希不耐烦,被别人抢了女人,至今咽不下这口气。
庾冰眯缝着眼睛,斥道:“你就是太傻,太短浅。她是公主,是一块金子招牌,是一尊保护神,是皇帝和吴王的唯一胞妹,别小瞧她,将来咱们用得着她的地方还多着呢。”
庾希不屑道:“吴王怎么啦?他毕竟是吴王,成日求仙问道,不问政事,被褚蒜子玩弄于股掌之中,他能有什么用?”
“谁说吴王就一定永远是吴王?”
庾冰冷冷的一句话,让人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父亲的意思是?”
庾希不理解,父亲刚才说出那句话时,神情的阴狠,脸色的冷峻,绝对意味着什么。
“现在还不能说,今后你或许能看得见。总之,你得空时,要好好和南康热络热络,你们是表兄妹嘛,谁也说不出不是。”
“孩儿明白了!怪不得那天父亲让孩儿约出南康,支开了她。目的是让桓温先乘马车回去,就是怕误伤了公主。”
“是啊,尽管思虑周详,最终还是功败垂成。不急,我们还有机会,还有一颗棋子没用,到时候会彻底让他粉身碎骨!”
庾冰踌躇满怀,自信而冰冷的思索着对策。
提起这颗棋子,庾希恍然大悟,是该他出场了!
“二哥回来啦,娘一直在念叨你呢,说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