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爸要拿鞋子打他,也没见他有半分惧意。
赶走宁泽言,爸爸抖着手拉住我的手,红着眼眶对我说:“晓晓,你喜欢那小子,爸爸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可前提是,你要好好的活着。”
我当然想好好活着,因为活着,才能和他走下去。
可在这段时间里,我的身体很明显的越来越不好了。
几乎每天早上起来头都像裂开般疼痛,蹲在厕所旁承受着头痛边吐上个十几分钟。视力也开始在下降,偶尔甚至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有心隐瞒,可柳湘瑜还是察觉到了。
就在我在小树林里打了她之后的第二天早上。
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
我不是爱多管别人闲事的人,可在那件事情上柳湘瑜确实让我失望了。
恨她不理智不自爱,却又忍不住心疼她。
我和她,小学就认识了,将近十年的闺蜜情谊,哪能不在乎呢。
就如我在乎柳湘瑜这个闺蜜一样,她同样也在乎我。
即便被我打了骂了,在得知我生病之后,她还是哭了。
她那么爱面子的一个姑娘,当着整个宿舍的人的面,不要形象大哭出声。
宿舍里的其他女孩,我和她们的关系不算太好,可平时相处得也不差,柳湘瑜哭了之后,她们陆陆续续的都跟着哭了。
那个早上,我们整个宿舍除了我意外的人,都哭得跟个傻子似的,红着眼睛去教室上课。
原本我是想等到要走的那天才告诉柳湘瑜的,没想到会被她会发现得这么快。不过知道就知道吧,所有相关的手续都已经办好,我出国在即,这个时候知道或不知道,事情都已成定局。
至于宁泽言,我决定放手。
因为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会不会真的变成植物人。
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我怎么舍得让他枯守一个看不到未来的未来。
妈妈常说,人的一声会遇到很多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不到最后那刻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爱上的那个人,是良人还是陌生人。
我不知道我和宁泽言是彼此的良人,还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