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李时厉像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就如同李时厉对外的形象,典型的皇家子弟,两手不沾阳春水。
只是这样的人——
穆岑安静了下,没说什么。
反倒是趁着李时渊和静壹交谈的时候,李时厉忽然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的看着穆岑:“难道你不应该谢本王?若本王不跟着来,就四哥和你,不怕再引起麻烦。”
穆岑冷笑一声:“九殿下倒是不怕被扣上一个三人行的罪名。”
李时厉:“……”他默了默,“姑娘家说这些合适吗?”
穆岑挑眉,没应声,而后就这么率先朝前走去。李时渊也已经交代完事,看向了李时厉和穆岑,眸光沉了沉,倒是听见了穆岑的最后一句话。
他很淡的看了一眼李时厉,没说什么,负手而立,安静的走着一节节的台阶,朝着寺庙内走去。
开元寺在山上,台阶很高。
若不是常年习武,这样的台阶普通人走起来还是显得吃力的多,而祈福也不适宜兴师动众,这也是为什么李长天身体溃败后,这才没亲自来的原因。
穆岑倒是走的脸不红气不喘的,只是步伐很慢。
玲珑安静的陪在一旁,好似在扶着穆岑。
一直到一行人到了开元寺门口,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静壹亲自带着三人去了厢房。
开元寺本来就是皇家的寺院,所以的这里的厢房也是应有尽有,自然和宫内不能比,但是住人是绰绰有余了。
穆岑住在东边的厢房,而比邻的就是李时渊和李时厉的厢房。
穆岑在进入厢房之前,不着痕迹的看向了不远处的李时渊,李时渊第一时间感应到穆岑的眸光,眉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也只是瞬间。
而后,穆岑走进厢房。
玲珑跟了进去,很快就关上了厢房的门。
李时厉倒是自顾自的进了厢房,也没说什么,好像外面发生的事情,对他而言,也并没什么。
李时渊反倒是在所有人都进了厢房后,才安静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内,而站在外面的人是容寺,而非容九。
容九去护送荷香离开了。
但是除去李时渊和容寺本人,没人知道,这是容寺,而非容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