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他那儿买马车,就给便宜五十两银子,你拿着牌子到那儿念我的名字就行了,大家都有交情。”
“裴!子!推!”
沈念安又被他戏弄了,咬牙切齿地直呼其名。
裴子推却眨巴着眼跟她装无辜,“娘亲,怎么了,可是这里面的钱太少了?可我只有这么多了,父亲平日管教颇严,每月只给我半两银子,我也想给娘亲买一辆好马车,奈何手里的银子根本不够……”
他说的可怜巴巴的,好像他在府里的日子过得有多凄惨似的。
沈念安又向来拿他没辙,看见他这张无辜的脸就当场没脾气了,更何况是听见这番话。
“既是如此,待你父亲回来之后,我问问他能不能把你每月的月钱涨一涨。”
毕竟是定安王府的小王爷,出个门只带半两银子,未免也太寒酸了些。
裴子推忍着笑脸感激涕零道:“孩儿就知道,这天底下最关心孩儿的人还是母亲!”
这话说的沈念安极是受用,这毕竟是她的亲儿子,她不关心谁关心?指望裴寂那个木头当慈父,还不如指望一头母猪会爬树呢!
至于元宵送给她的牌子,那实在没什么用,就是少五十两,她依旧买不起一辆马车,还不如待会儿回来后同管家说一声,让他直接置办。
安抚完元宵后,沈念安便带着桃儿上街了。
她倒没什么想买的东西,只是既然下定决心要抢回父亲的产业,总得去那几家铺子看看情况,免得二叔把它们弄成一盘散沙,到时候就是抢过来了还要费心思经营。
父亲还在世时,沈家共有铺子二十间,经营各种买卖,至于各家铺子的管事,她也是认识的。
只是今日逐家铺子看过去,无论管事的还是伙计,全都换成了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可见二叔是有意要把铺子同父亲给剥离开来。
沈念安心里固然生气,但又不好光明正大的闹事,毕竟真闹开了,对定安王府的影响也不好。
好在这二十家铺子的生意还算兴隆,想来二叔也是用了心的,毕竟府里的一应吃穿用度还要靠这些铺子,不尽心怎么能行。
沈念安逛了一会儿,突然瞧见一家卖笔墨纸砚的铺子,猛地想起裴寂书房的砚台有些破了,便有意买一块新的送给他。
哪想进去之后,却出乎意料地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女孩儿看起来也不过豆蔻年华,身姿却极是优美,身穿一袭黄色百花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