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皇上这会儿的意思倒像是要息事宁人似的,难不成是裴寂在皇上面前保下了她?
想到这儿,沈念安不禁感动地看了裴寂一眼。
汪清荷却不服气道:“皇上,定安王妃公然伤人,若不惩治,恐怕难以服众,而且……”
不等她话落,裴子推便理直气壮地打断她没说完的话。
“既是要惩治,那自然要带着徐煜一起惩罚,听说陈侍郎的儿子被他害得险些沦为残废,比起我娘亲做的,徐煜的罪过显然更大!”
汪清荷见这小鬼头如此袒护沈念安,心里更是气不过。
她不喜欢沈念安,自然也不喜欢沈念安生的儿子。
母子俩皆是一样的无赖货色,什么事都做不成,只会拖累裴寂罢了。
老皇帝瞧着汪清荷气急败坏的样子,沉声道:“这件事情往小了说,本就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定安王妃护子心切,朕自当理解。至于陈侍郎那儿,朕已经派太医去府上瞧过了,情况确实凶险了些,不过也多亏定安王及时拿出燕北奇药,所幸是保住了那孩子的两条腿。”
汪清荷拧眉道:“可是……”
沈念安眯了眯眼,再度打断她的话。
“看汪小姐这样子,倒像是打定主意要为徐夫人讨一个公道似的,若不知道的,怕还以为徐夫人是汪小姐府上的什么人呢!”
这话说重不重,说轻倒也不轻,全看外人怎么想了,毕竟徐夫人和汪家并无什么亲故,所以汪清荷如此袒护徐夫人,必然是看在吏部尚书徐有成的面子上。
而皇上最忌讳的便是朝中大臣结党营私,皇子拉拢朝臣倒没什么,毕竟日后总归是要继承大统的,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皇上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换作臣子就不一样了,汪太傅本就位高权重,若让皇上知道朝中一个二品高官都成了汪太傅的僚属,心中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汪清荷觉察到事态的严重性,赶忙转口。
“定安王妃,你不要在这儿胡言乱语,我们汪家与徐夫人清清白白,能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不过是看不过你的言行举止才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罢了!”
“她既是个公道人,怎么偏帮徐夫人说话,而不知道可怜陈侍郎的儿子啊?这也太虚伪了吧!”苏明然凑在裴子推耳边小声嘀咕道。
他自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很低,殊不知旁人全都听到了,也不知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汪清荷是被他气得不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若非皇上在这儿,她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