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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依你之见,你觉得皇上这次会如何惩治姐夫?”
沈水北摸着胡须想了想,随后道:“虽然他写的那些文章确实让皇上不喜,但皇上也绝不会因此就要了他的性命,皇上对朝中大臣向来还是极宽容的,只要犯的不是天大的错,最后多半都是小惩大诫。”
杨氏闻言,顿时放心了。
“这样就好,只要还能保住一条命,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沈水北抬头看她一眼,接着又道:“不过这件事了结之后,你还得多提醒提醒你姐姐才行,有些事情,最好让她和那著作郎说清楚,否则我只怕他们逃得过这一次,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杨氏听罢,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老爷这话在理,其实今日之事,追根究底还是姐姐惹出来的,当年我就劝过她行事一定要三思,是她一个劲儿地跟我说她和韩大学士是真心喜欢彼此的,还说什么若不能在一起,她宁可去死,她毕竟是我的亲姐姐,我又实在不好说什么,如此才……”
沈水北一本正经道:“不管出于什么缘故,弃了原夫就是不对,若我是著作郎,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此事能让他记恨这么多年,还真是够有毅力的。”
杨氏总觉得他是在旁敲侧击的指点自己似的,抿抿唇,顿时无言。
而事实也确如沈水北预料的那样,韩夫人到了吏部尚书府,连尚书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更别说找徐尚书帮忙了。
一时间更是气怒不已,站在徐家大门前便破口大骂起来。
“平日里同我家老爷称兄道弟的,关键时候全缩起脖子装鬼来了!呸,老娘今日记住你们这些人了,待我家老爷平安从宫里回来之后,便是你们求着我们来,我们也绝对不来了!”
她也不管外人怎么看她,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宣泄,若是再不骂出来,她只怕自己真要疯了。
院子里的徐夫人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词,一时间也是气到不行。
“这韩夫人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话,谁家夫人也不像她似的满口胡言!人家常说姻缘之事皆要讲究门当户对,这话果然不假,若是咱们煜儿日后找个这样的媳妇儿,我宁可将他扫地出门!”
她这话一出,旁边坐着的男人顿时笑了。
这男人倒不如韩云逸和汪承德看起来那般有风范,虽是吏部尚书,可常年浸淫官场,早已染上不少坏习性,便是说话时,眉眼中都闪烁着精光,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算计什么。
“夫人,你看看你这话都说到哪儿去了,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