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斜眼瞥他,眼神冰冷又无情。
“沈朝臣,从今往后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还有,告诉汪清荷,今日这笔账,终有一天,我沈念安一定会十倍奉还!”
沈朝臣听着她决绝的语气,便知她不会再听自己解释了。
更何况,就算她给了他开口的机会,他也不知道还能跟她说什么。
如她所言,锦盒是他送来的,如今羽林军从锦盒中搜出了龙袍,害得裴寂锒铛入狱,罪魁祸首也只能是他。
可是他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他相信清荷也绝对不会做的,毕竟这样一来,目标就太过明显了不是吗?
一旦东窗事发,所有人都会怀疑到她头上,清荷根本就没这么傻!
可是除此之外,这件事又会是谁做的,那锦盒从头到尾只经过了他的手,还有谁会在锦盒里面动手脚?
沈朝臣拧眉苦想半天,不知想到了什么,瞳眸瞬间放大。
“念安,你是不是和吏部尚书夫人有过节?”
沈念安斜眼看他,“我跟谁有过节,与你并无关系,沈朝臣,若不想死的话,你最好立刻滚出定安王府,否则我若是改变主意,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沈朝臣急切道:“我自然会离开这儿,但是在走之前,我一定要将实情告诉你,在锦盒里放龙袍的人不是我,我相信此事和清荷也绝不会有任何关系!那些礼物是她在红袖坊买的,而红袖坊是徐夫人的娘家铺子,那徐夫人曾经在你手上吃过亏,她想出这般恶毒的法子对付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念安凛神听着,并未完全相信他的话。
吃一堑长一智,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若她还是轻易相信沈朝臣的话,那她就是这天底下最蠢的人。
沈朝臣见她不说话,深吸一气,目光渐渐认真。
“我知道你不会信我的,我目前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查明这件事情的真相来证明我自己的清白。”
话落,他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到厅外,耳边突然飘来了沈念安冷冰冰的声音。
“沈朝臣,你相信这世上有那么凑巧的事吗?汪清荷一开始答应与我比试,是为了帮徐夫人讨一个公道,而那只有问题的锦盒又是她从徐夫人的娘家铺子买来的,和徐夫人有过节的人是我,不是裴寂,可为什么最后出事的人却变成了裴寂?你口口声声说汪清荷是清白的,可事实上呢,她真的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