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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进宫面圣。”
裴寂打断她的话,神色凛然地往外走。
沈念安没有去追他,这时候不能给他拖后腿,其实她更担心的是陈阁老入狱只是一个幌子。
裴寂在朝中树大招风,又是陈阁老的学生,只要陈阁老出事,裴寂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而他一旦出手,恐怕就正中对方的下怀了。
但是他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真要他眼睁睁看着陈阁老在大牢里受苦。
但愿此事最后会顺利解决,否则,她真不敢想象到时候会是什么后果。
而沈念安能想到的问题,裴寂自然也想到了,甚至比沈念安想得还要更深入一些。
与汪家交手这么久,他们一直是正面相对,而今汪家却一改之前的作风从老师身上下手,恐怕背后另有高人出谋划策。
本来他对汪家已经有些厌烦了,汪家一连几次败在他手里,这场对决已经变得没意思了。
可没想到汪家又亮出了新的底牌,突然又让这场游戏变得有趣起来。
既然如此,那他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王府内,沈朝臣看着神情焦灼的沈念安,轻声宽慰了一句。
“别担心,陈阁老是我朝的功臣,未必会有事,贪墨不是什么大罪,只要裴寂能说服皇上对他网开一面,相信他过两日就会被放出来了。”
沈念安却拧眉道:“怕就怕皇上这次没那么好说话,朝堂上的事我不懂,可我懂人心。人人都说裴寂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但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明白他的处境,皇上疑心重,素来不信任任何人,所以裴寂算什么红人啊,不过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刀罢了。”
沈朝臣见她难得清醒,突然间有些欣慰。
“念安,你真的长大了,以前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总说你见识浅薄,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深思细想,如今若是知道你能想到这些,他一定会很欣慰。”
沈念安闻言一怔,神色渐渐柔和下来。
许是因为想起了父亲的缘故,她现在再看看沈朝臣这张脸,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沈朝臣,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父亲在世的时候明明最憎恨出卖东离的叛徒的,可是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做通敌卖国这种事呢?皇上亲审的案子,也未必会一点疏漏都没有,对不对?”
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