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奢望,老天爷都不能满足我?”
沈朝臣拧眉道:“清荷,你别这么想,汪大人虽然走了,但汪太傅还在,汪家其他人也在,你依旧还有人护着的。”
“那你呢?你还会继续留在汪家吗?”汪清荷抬眸问他。
沈朝臣又沉默了,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往往就代表了一种默认。
离开已经成为必然,更何况他也没有非留在汪家不可的理由了。
汪清荷见他这样,自嘲似的笑道:“我知道了,你、你终究是没有原谅我,所以你如今要走也是应该的,我根本没有阻拦你的理由,若是再说一些情意绵绵的话,恐怕你也不会信了,因为在你眼里,我早就成为了一个虚伪至极的女人,不是吗?”
沈朝臣摇摇头,慢条斯理地启唇。
“你别这么想,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已释怀,只是如今形势紧张,我继续留在汪家,不管是对汪家还是对我都无益,倒不如就此离开。
不过你放心,我离开之后也不会去定安王府,汪家于我有栽培之恩,这是一辈子的恩情,我断不可能转过头来帮着裴寂对付汪家。”
汪清荷却苦笑道:“其实就算你真这么做了也没关系的,汪家终究是对不起你,而你身在汪家六年,也为爷爷出了不少主意,该偿还的恩情,你早就还尽了。”
沈朝臣抿唇道:“清荷,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站在汪家的对立面。你才刚醒,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我去太傅那儿跟他说好消息,他还不知道你已经清醒了。”
汪清荷点了下头,神色淡淡地放开他的手。
爷爷已经放弃她了,她是疯是傻,又有什么关系,爷爷根本不会在意的,但只要她心里清楚她应该做什么就够了。
沈朝臣走后,玲珑端着一杯参茶送到汪清荷面前,眸中泪光闪烁。
“小姐,奴婢好高兴,您终于醒了……”
“是啊,我醒了,有些该做的事,也是时候做了。”
汪清荷接过茶抿了一口,语气清冷了许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玲珑冷不丁被她吓了一跳,“小姐,您怎么、怎么说这种话,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汪清荷垂着眸子沉默不语。
她不需要别人明白什么,因为她要做的事,谁都不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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