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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她从里面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踱着步子走上去。
“我进宫见过皇上了,皇上没有定汪清荷的罪,有曹公公的口供,证明云萝郡主是自杀,即便皇上心里再生气,也不能拿她如何。”
沈念安闻言冷笑,“说到底还不是忌惮汪家,皇上心里忌讳,我却不怕,这笔账,我早晚要向汪家讨回来!”
裴寂皱眉抓住她的手。
“念安,你别做傻事,皇上这么做自有他自己的用意,你若插手,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我不管皇上有什么用意,我只要汪清荷死!裴寂,你怎么总是这样,是不是有一天我被人杀了,你也会像现在这般理智?”
沈念安甩开他的手,头一次对他说这么重的话。
“你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事,永远都是波澜不惊的,当初陈阁老和贺今朝出事的时候,你便理智得让人害怕,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牵动你的心!”
裴寂眉峰一凛,握着她的手慢慢加重力道。
“念安,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我是跟你就事论事,你......”
“你看,你连跟我吵架的时候都是一派冷静的样子,就显得我好像是在你面前无理取闹一样,总而言之,我只有一句话,汪清荷的项上人头,我要定了!”
沈念安冷脸打断他的话,随后用力甩开他的手往前走。
裴寂皱着眉去追她,岂料刚追了两步,她突然闭上眼晕倒了。
裴寂眸子一紧,下意识地接住她的身子上了马车。
“去医馆!”
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两只手更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每日都有练武,这会儿突然晕倒,难免让他有不好的猜想。
阿昭也觉出事态的严重性,用力甩着鞭子朝最近的一家医馆赶去。
大夫看过之后,却瞧不出病症,只说沈念安是心病。
恍惚间,裴寂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回到了六年前,心里有一丝说不上来的烦躁。
好在她休养两日后便没事了,元宵日日去陪她讲笑话解闷,总归和六年前那时候是不一样的。
一日,裴寂下了朝,刚回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