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走的很突然,京中根本没人直到他离开了,所有人都以为他还在府上养病。
而苏越拿到兵符也并没什么反应,只告诉阿昭他会帮裴寂暂管兵符,待他回来之后定会完好无损的交还。
阿昭听见这话,这才彻底放了心,随后便带着人出城追裴寂了。
只是一行人的行程本就比沈念安晚,这一路上紧赶慢赶,竟是没有追到沈念安。
裴寂还在朝边境奔袭时,沈念安早已到了边境的普救寺。
沈夫人李红英是六年前来这儿的,每日与寺内的僧尼们同吃同住,却一直没有剃度。
普救寺很小,香火也不旺,毕竟处在边境这样的地方,百姓们连自己的温饱都难顾,哪还有闲钱给寺里送香火。
沈念安走进寺门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那个在杏树下清扫落叶的中年女人,她穿着一身灰色僧衣,头戴僧帽,面容平静,气质温和,让沈念安奔波了近一个月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腔委屈。
“娘……”
树下的僧尼恍然愣了下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僵着脖子慢慢转过头,谁知身后站着的竟真是她的女儿。
“念安,你、你怎么会来这儿?”
沈念安大步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忍着眼泪说:“我想您了,我给您写信,您一直都不回我,我感觉自己突然间就好像是被您抛弃了……”
李红英摸着她的头慈爱笑道:“傻孩子,胡说什么呢,娘怎么会抛弃你,只是你已经嫁给了定安王,娘知道你在京中万事过得好,这便够了。”
沈念安却软声道:“不,娘,我不好,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李红英闻言,脸色瞬间沉下来。
“怎么,裴寂欺负你了?”
沈念安不愿意多说,只是问她,“娘,在您眼里,父亲当真是个该死之人吗?”
李红英听见这话,顿时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嘴中幽幽叹了口气。
“几个月前,裴寂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那信上说你意外落水伤到了头,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他问我这是不是佛祖给了他一次弥补的机会,可是连娘都想不明白,如果你真的失忆了,为什么别的事情都记得,偏偏忘了你嫁人前后的事……”
沈念安则红着眼难以置信道:“娘,原来……您也早就知道了,是吗?”
李红英抿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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