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是来同他做交易的,那她也没什么可掩饰的了,索性直言。
“我听说,大人手中有医治大皇子的解药。”
她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着话,摆明是不给男人糊弄她的机会。
殊不知连淮翊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同她隐瞒什么,只是见她为了一个宇文修居然能做到这份儿上,心里颇有些不舒坦罢了。
“你想要解药,直接同我挑明便是,不必拿燕东之事当做筹码,就算没有明理堂出手,我一样能解决好。”
沈念安闻言,冷不丁愣住神,还以为他不打算同她做交易了。
谁知他却起身行至柜子前,从衣服的夹层中拿出一只精致的白色小瓷瓶,旋即毫不犹豫地扔给沈念安。
沈念安赶忙伸手接过,打开后闻了一下,也不知道那药丸是用什么东西制成的,闻起来臭得很。
“这是解药?”
连淮翊听出她语中的怀疑,神色淡淡地解释了两句。
“宇文修体内所中的是南疆的一种蛊毒,此毒可让一个身体残缺之人恢复正常,但每月到了月圆之夜,便会慢慢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他会失去自我意识,变得六亲不认,而若要清除此毒的唯一办法,便是以五毒的秽物入药,再以中蛊之人的血服下去,到时自会药到病除。”
秽物……
沈念安听罢,突然忍不住想吐。
但脑海中电光火石之间,却蓦然觉出一丝不对味儿来。
“宇文修中蛊毒的时日很短,这就说明他体内的南疆蛊毒是你这两年才得到的,如此说来,你曾回过南疆?既然回去过,那你为何不查探蛊七的下落?”
“你怎知我没有派人查过?”
连淮翊斜眼瞥她,语调阴凉,甚至透着几分不悦。
“当年,我确实是扔下他逃走了不假,但我并未真的放弃他,逃出生天之后,我便报官回去救他了,只是那蛊师早已带着他跑了。
他们待过的地方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什么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而那些捕快又是一群胆小如鼠的窝囊废,找了两天后便不肯再帮我找了,就这样,我彻底失去了他的消息。”
沈念安静静听着,撇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反正这件事不管你怎么说都行,毕竟也没有证据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