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抱了一会儿后,才放开她,伸手宠溺得挂了一下她的鼻尖,“怎么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抱,怎么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一样?”
司缱缱盯着战擎枭的目光幽深了几分,但转瞬便恢复了正常,她不着痕迹得推开了男人,笑着道:“怎么会?我只是担心弄到你的伤,你身上多处灼伤,会不会很疼?”
“不疼,只要你相安无事。”
司缱缱看到他穿着病服的裤腿轻飘飘的,柔荑轻轻附着在他的膝盖上,另一只手轻盈得从裤管下方钻进去。
战擎枭身体瞬间僵硬住,俊脸明显划过一丝不自在,不过眼底却有一丝灼灼的亮光,不自在,却又仿佛期盼她做些什么。
司缱缱慢慢卷起他的裤脚,露出了男人肌肉遒结的小腿。
小腿上贴着纱布,原本毛发旺盛的皮肤被火烫出了一个个狰狞的水泡,她的手指拂过纱布,最后停留在他膝盖上一个狰狞的弹孔。
“你的这条腿可真是命途多舛,还记得这道枪伤吗?”
“当然记得。”战擎枭的眸子微敛,深黑眸底藏着看不清的情绪,“当年的婚礼上,有人闯入,歹徒的子弹击中了这里,不过还好,人没死,捡回了一条命。”
司缱缱轻抚着那道伤,“后来凶手找到了吗?”
“嗯,已经被我送进监狱了。”
战擎枭伸出大掌,要扣住司缱缱覆在伤口上的那只手,女孩却突然躲开了,抬起眸,意味深长得看了战擎枭一眼:“我指的是幕后凶手。”
战擎枭一愣,正要说什么,女孩却已经从他的床边站了起来,微微笑着:“好了,不打扰你了,你在病房好好休息,我回去找容爸爸商量一下,等一切安排妥帖了,我们就动身回国。”
“好。”
男人点点头,一副顺从乖巧的模样。
司缱缱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眼里柔情似水,可转身之际,眼中的柔情已经不在,她拖着打着石膏的腿,慢慢得走出了病房,冷声对守在门口的保镖道:“看好这里,不允许放进去一只蚊子,也不许一只苍蝇飞出来。”
病房里的战擎枭显然听见了她这句模棱两可的命令,俊颜上的笑容瞬间凝滞。
司缱缱拖着伤腿,扶着墙壁往前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在疯狂得跑。
直到离那间病房很远很远,她才喘着粗气蹲下来,颤抖着手,从兜里取出手机,拨通了战擎枭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