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下人听了吩咐,几步就退下了。
君九歌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众夫人见陆宁鸾如此看重君九歌,倒是有心再说些什么来讨好,只上头的这两位都不是好接近的,也就打消了念头。
宴会上,各家各院打扮得华丽异常,娇艳欲滴,君婉月自然也不落俗。她穿上了母亲特地为自己新做的流云衫的衣裙,原以为能艳压群芳,可如今看来,竟还不如随意穿戴的君九歌。
各家夫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各种高手,看碟子下菜是基本功夫,自然也无人会在长公主府上与长公主不喜之人交谈,因而从入宴至此,君婉月都是自己一人冷冷清清坐在一旁,煞不可怜。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上一世噩梦一般的场景,君婉月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和怨念。桌子下的双手已然被指甲掐出了血痕。可她的脸上依然笑颜如花,温柔婉约。
君九歌慢慢地品着糕点和茶水,时不时地摸摸自己身上带的荷包,觉得这种宴会简直无聊极了。
转眼一瞥,就见君婉月坐在那边端庄极了,君九歌心下好笑,朝那个方向扬了扬眉,这个女人连自己的情绪都藏不住。
那勾起来的嘴角僵硬得像是木偶,眼睛里放射出的嫉妒和仇恨简直要将她整个人埋没,真是没意思极了。
陆宁鸾随之看过去,却并不明白,让君九歌突然笑得开心的原因,只凑到她耳边继续与她讲着京中新近的新鲜事儿。
什么李大人家的儿子看上了红怡阁的花魁,和王大人家的庶子打起来啊;什么付大人家的嫡女和一个下人家的男人好上了,在河边幽会的时候,被未婚夫抓了个正着啊。
君九歌被逗得直笑,觉得荒唐又滑稽。肚子都笑得有些抽了筋。
“哼,说是只是儿女家的恩怨,可这其中弯弯绕绕的,谁又不想拉下谁来呢?你说,是不是荒唐得很?”
“长公主既然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我们只当看戏就是了。如今我家那位可是说了,接下来我得安安分分的,首要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君九歌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糕点屑,笑得平静而温柔。
“哼,你当我不知道你?你是这么安分的主儿?你看看那边,那可不是个安分的,你养胎的这些日子,不知道闹出多少幺蛾子呢!”
陆宁鸾只挑眉示意君九歌看君婉月那边,话里话外都是要君九歌小心提防她。
“幺蛾子嘛,打多了就知道疼了,困在家里,总不见得还能长出翅膀来吧。”也实在是厌烦了君婉月的各种手段,君九歌见宴席已至尾声,也准备告辞了。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