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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盛教授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打舆论仗的律师,他之前跟我们开会就说过,真真正正的律师,是要堂堂正正的站在法院上,用依据和事实来辩护的,而不是借助舆论。”
“你知道我们律师事务所的信条是什么吗,盛教授订的。誓死捍卫法律的尊严,为无罪者辩白冤屈,让有罪者心服口服。”
“……”
开庭了,助理终于停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原告方主张的是被告方偷窃,但盛羡主张的却是原告方对被告方有赡养义务。
“原告十三岁之后,都是由我方当事人抚养的,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有抚养关系的,所以原告有赡养义务……”
案情进展的很顺利,盛羡成功的帮老人拿到了赡养费。
用助理的话来说,这本来就不是多复杂的案子,不过就是原告方欺负贫困无助的孤寡老人而已。
庭审结束之后,盛羡跟法官聊了几句,就被老人缠住了。
老人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塑料袋,一边拆一边对着盛羡不断地低头道谢。
塑料袋里装的是钱,很碎的那种零钱。
五毛,一块,五块,十块的那种。
老人一直往盛羡手里塞。
盛羡没要,反而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钱包,拿了一些钱递给了老人。
73岁的老人,背驼的很厉害,他努力地往下弯着腰,悄悄的用手擦了一下眼角。
对于活到他这个岁数,身患重病,已经没剩下多少日子的人来说,金钱什么的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反而盛羡为他争取到这一点点公平,才是他最想要的。
盛羡很轻的拍了两下老人的后背,扶着他走到路边,给他拦了一辆车。
老人上车之前,腿脚不利索的想要给盛羡跪下,却被盛羡拦住了。
陆惊宴站在后面不远处,看着跟老人讲话的盛羡。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可陆惊宴却觉得这个时候的盛羡,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温柔。
像是散着光一样,灼灼生辉。
盛羡目送老人搭乘的那辆车子驶走,才转身往陆惊宴这边走来。
他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