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 听见了。

半个月前秦昊和秦妍姝瘫坐在家门口的画面再一次涌入脑海，伴随着同样无意识的低喃，秦妍姝瞳孔一缩。

原来他早就已经把自己暴露出来了，是她和她妈妈太蠢了? 竟然什么都没察觉到！！

秦妍姝眼泪疯狂的往下掉，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同样崩溃的还有胡孟玲。

半天前的甜言蜜语信誓旦旦还在眼前，可此时此刻，事实摆在眼前，她以为忠厚老实的丈夫居然是个杀人犯！

什么从来没联系过，什么完全不知道? 全都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啊啊啊啊啊啊！”

胡孟玲尖叫着，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掐死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但一道削瘦的身影却在她之前走到了秦昊面前，缓缓的蹲下了身子。

秦昭伸手，将洒落了一地的照片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还是极为生硬缓慢的发音? 一字一顿的? 说出来的话却让听到的人忍不住心中剧震。

“当时? 我在马路对面。”

“我看见她了。”

“她也看见我了。”

秦昭歪着脑袋想了想，学着记忆中女人的模样动了动嘴唇? 无声的四个字：好好活着。

他对上秦昊的目光? 很认真的重复：“她叫我好好活着。”

“但是，我不行。”他将整理好的照片放在茶几上? 抬起头，缓缓的道：“我睡不着。”

“所以，我来了。”

“……爸爸。”

从秦昭六岁那年他妈妈去世以后，秦昊已经整整七年没听到过这声爸爸了，但此刻听到，秦昊只觉得全身由内到外的发冷，嘴唇蠕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昭站了起来，换成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秦昊：“那些证据，是我发的。”

他侧头看向秦虞，吐字缓慢又清晰：“对不起。”

差点害死了你。

秦虞和王淑君看着小少年半垂着眼帘的安静模样，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