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维护徒弟虽然是天经地义，但“慈母多败儿”这句话用在邋遢道人身上也算贴切。

犹记得，邋遢道人刚收自己当徒弟时，还说资质重要、人品也重要，要有一颗正义的心，时刻记得行侠仗义。

结果……

难怪江湖上都说邋遢道人亦正亦邪，有人夸他是大大的好人，也有人说他十恶不赦——陈冬曾从熊耀文口中听到过这些话。

陈冬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

茅草屋里的独居老人突然脸色有了变化，有些惊恐，也有一些迷茫。

……

后来的景象，对这位独居老人来说如同做梦一般。

因为一切都显得太不真实了。

邋遢道人说完那句话后，便背着那个少年像只大鸟一样一跃而出。

用老人的话说，就是至少飞出去十多米远。

他这辈子也没见过一下能跳那么远的人。

这要参加奥运会，还不拿个金牌？

邋遢道人跃入林中，四周立刻闪出七八道黑影来，沿着不同方向各使兵刃攻向了他。

邋遢道人也抽出一支长剑，“叮叮当当”地和他们斗在一起。

独居老人眼神不好，再加上又是黑夜，根本看不真切。

就觉得一道又一道白光不断闪过，噼里啪啦的火花不停闪着。

“就好像在拍电视剧似的。”独居老人这样形容。

之前的景象和对话，独居老人还能复述上来。

到了打斗细节，他就无能为力了。

感觉就像是一场梦。

独居老人只记得他们的动作都非常快，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一开始，他们好像斗得不相上下，我也看不出来谁占上风。但是后来，那个疯老头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我能很清楚地看到他有些喘，可能是旧伤发作了，也可能是年纪大了……唉，那么大岁数，还跟年轻人舞刀动抢，简直就是找死！”

独居老人一边摇头一边继续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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