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沈东湛住进了临近药庐的厢房内,与苏幕的药庐,仅有一墙之隔。
药庐里,炉火日夜不熄。
苏幕立在院子里,手中挂着拂尘,瞧着边上的高墙,那眼神仿佛要将夜空戳个窟窿出来。
“爷,天凉,还是进去罢?”年修行礼。
苏幕一字一顿的咬出那人的名字,“沈!东!湛!”
“有事?”沈东湛立在树干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年修:“……”
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都说要小心隔墙有耳,现如今连树梢都要小心。
小心,树上有人!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苏幕转身就走。
周南趴在墙头,“至少,咱们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你!”年修愤然。
这不是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东厂的人……不是男人?
简直,岂有此理!
苏幕回头,轻飘飘的睨了一眼树上的沈东湛,“你的狗,太蠢!”
“你说什么?”周南低喝,然而……他是断然不敢下去的,只敢在墙头趴着,否则苏幕肯定不会放过他。
苏幕薄唇轻勾,吐出四个字,“猪狗不如。”
语罢,进屋。
周南:“??”
年修噗嗤笑出声,俄而又觉得不妥,赶紧敛了神色,弓着腰跟进屋,快速关门落锁。
周南:“??”
笑什么?
沈东湛狠狠闭了闭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愧是东厂出来的,对自己都这么狠。”
“爷?”周南不明白这意思,“到底是何意?”
沈东湛剜了他一眼,“你还是去东厂吧!”
“爷?”周南骇然失色。
沈东湛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