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督主的药!”年修眼角带泪,“便是上回、上回督主怀疑了爷与您……所以让爷服了毒,以此来牵制爷的行动。若是每月按时领取解药,便没什么大碍,若是督主不给,爷就得受万般痛苦,无药可解。”
沈东湛红了眼,喊她的名字,都带着颤音,“苏幕?你看看我。”
“呜……”苏幕浑身湿漉漉的,早已被冷汗浸湿。
年修拭泪,“爷不愿旁人见着她这般模样,所以今儿都把自己关在屋子,怕疼得受不了就让奴才用绳子绑着她,塞住她的嘴。”
“这不是办法,为什么不去找栾胜?”沈东湛急了,快速将苏幕抱到了床榻上,“去打盆热水过来。”
年修点点头,不瞬便端了一盆热水回来,将水盆放在了床边。
沈东湛拧了湿帕子,轻轻擦拭着苏幕面上的汗渍,将她覆面的凌乱青丝,轻轻的拨至一旁。
“沈指挥使!”就在沈东湛即将拔掉布团时,年修出声制止,“别!”
沈东湛眉心紧蹙,眸色猩红的瞧着,不断摇头的苏幕,伸出去的手,又徐徐的缩了回来,一颗心就像是拧麻花似的,揪成一团。
“督主知道。”年修低声开口,“只是……”
沈东湛明白了,“这算是惩罚吗?”
“嗯!”年修垂眸。
要不是如此,年修又岂会坐以待毙,苏幕也不至于……
“苏幕!”沈东湛将她抱坐起来,让她靠坐在自己的怀中,伸手摘掉了她嘴里的布团,“如果你疼,你就别忍着,我会陪着你。”
苏幕眼角湿润,眼眶红得厉害,“你走……”
“走去哪?这一次,由不得你了。”沈东湛将她摁在怀中,“当初在定远州,我两是一起跳过崖、落过水、共过生死的。你狼狈的样子,我都瞧见过,还有什么可在意的?你终是要跟我一辈子绑在一起的,除非你不想要我了!”
苏幕呼吸急促,将额头抵在他怀中,“尚远、尚远的毒……”
“同一种?”沈东湛会意。
苏幕无力的应了一声,重重的合上眼眸。
也就是说,她会有喘息的机会,但也只是一小会,若无解药,便会一直痛苦下去,直到活活疼死。
沈东湛愤慨,栾胜之毒,连最亲近的人也不放过。从头至尾,栾胜都没有相信过任何吧,哪怕是一手养大的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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