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接了一身的墨水,连脸上都有墨迹。
皇上勃然大怒道:“为什么太子掌管一年,花费银子就比前几年多两成?太子在多出处还有产业,每年收入数十万两银子。你们这般疯狂敛财,是不是因为恨朕,想要谋反?”
萧铁策心中一凛,却不卑不亢地道:“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掌管禁军一年,所有账目均有据可查。皇上若是没人能查出原因,罪臣可以举荐一个人,定然会把账目查得清清楚楚……”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骄傲。
皇上却愤怒道:“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们吗?你和太子穿一条裤子,沆瀣一气,以为朕是聋子瞎子?萧铁策,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不是太子在外面和别人生的?”
萧铁策道:“事关母亲清誉,还请皇上慎言。罪臣出生在漠北,而彼时太子在京城,而且年纪尚小,还住在宫中。”
皇上想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于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沉默片刻,他忽然冷笑两声:“萧铁策,你老实跟朕说,你是不是知道了朕为什么迁怒太子?”
萧铁策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抓住了皇上话语中的一个词——迁怒。
皇上这是承认,他是故意刁难太子,因为别的事情迁怒太子了?
萧铁策道:“罪臣知道。皇上听信谗言,以为太子贪墨……”
“住口!”皇上打断他的话,“朕不想听那些!朕问你,是不是朕身边的德庸告诉你们,朕发现了皇贵妃从前留下的笔墨?”
萧铁策心中一凛——德庸乃是皇上身边的老太监,从皇上在潜邸的时候就已经在他身边伺候。
皇上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知道了皇贵妃手写情诗并且利用的事情,而且怀疑到了他身边人身上?
这件事情,抵死也不能承认,否则太子就彻底完了。
萧铁策他们确实做了些手脚,他已经按照明九娘说的办法,找了个时机让皇上发现皇贵妃别的墨宝,证明皇贵妃后来已回心转意,一心想留住皇上的心,并且因为皇上宠爱别人而吃醋。
这封信,他觉得太过露骨,容易引起皇上的怀疑——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多疑是必然的。但是后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冒险一试。
萧铁策已经明白,皇上现在来,正是因为这封后来出现的信。
皇上在怀疑,但是又不能完全判定为假,而且他不想见太子,所以便来天牢想从自己这里打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