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陈勉芳愣了愣。
刚刚陛下还跟她相谈甚欢,怎么一眨眼就要叫她出宫?
她紧了紧手帕,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行了退礼。
目送龙辇远去,她拽了拽钟情的袖角:“嫂子,你说陛下对我……有没有那个心思呀?”
钟情相当乐观:“我听说陛下不近女色,肯主动召见你,证明你已是例外。宫里人多眼杂,陛下不方便久留也是有的。你就放心吧,你的好日子呀,在后头呢!如今后位空悬,说不定将来……到时候,就连嫂子见着你,也得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呢!”
陈勉芳被她说得双颊臊红,连忙娇笑着捶了她一下:“嫂子别开我的玩笑,怪叫人害羞的……”
姑嫂俩做着美梦。
龙辇沿着宫巷,一路往前。
萧定昭单手托腮,凤眼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淡淡道:“下个月,宫里改办百花宴了,到时候,叫文武百官携带家眷进宫玩乐……另外,再给陈家单独下一道旨,让那位裴姓的侍妾也一同进宫。”
想看看和裴姐姐同名同姓的女子,长得什么模样,是何种品性。
若是品德不佳,休怪他逼她改名。
另一边。
裴初初陪着萧明月。
萧明月拥着白茶色的披帛,赤脚坐在窗台上。
她不喜欢梳头,乌青色的长发披散垂落,更衬得少女洁白娇艳。
裴初初把玩着她的一缕青丝,颇有些好奇:“公主不愿嫁人,可是有心上人的缘故?”
萧明月歪了歪头:“心上人?”
“就是令你心动之人。”
萧明月仍旧不解,慢吞吞道:“心动,是怎样的,感觉?”
她只知道阿娘还在长安时,对父王疯狂心动,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还像个小姑娘似的,整日迷恋父王。
可她不知道那该是怎样的感觉。
裴初初也答不上来。
她似乎并未对谁心动过。
眼见着时辰不早了,裴初初向萧明月告了退。
她走后,萧明月望向窗外。
异族打扮的少年,安安静静地站在阴影里,如同一尊雕塑般守护着她,轻风吹动他戴在耳尖的金属耳坠,修长的睫毛在深邃英俊的面庞上透落阴影,诞生了一种奇异野性的美感。
虽是侍卫,却不可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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