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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暗暗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南胭俏脸涨得通红。
她知道今日之事恐怕要闹大了,于是暗暗给侍女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去请南广。
……
松鹤院。
老夫人心疼地抱住南宝衣,“可怜的娇娇儿,快给祖母瞧瞧,有没有摔伤呀?”
“脚踝疼得厉害……”南宝衣声音细弱,丹凤眼里噙满泪花,紧紧抓着老人家的衣袖,“祖母,孙女害怕……”
“乖孩子,别怕!”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威严地瞥向南宝珠,“珠丫头,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南宝珠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就是南胭推的娇娇,我亲眼看见的!”
南胭楚楚可怜,“祖母,我没有推妹妹。我只是想劝妹妹多读点书,没事学些女红刺绣什么的,不要玩物丧志。我都是为了妹妹好,求祖母明鉴!”
老夫人看见她就烦,沉声道:“我的娇娇儿最是心善,从不撒谎冤枉人。你进府头一天就惹是生非闹得家宅不宁,实在可恶!季嬷嬷,带几个婆子把她轰出府,不许她踏进南家半步!”
南胭猛然瞪大眼。
她宛如风中娇颤的小白花,仿佛下一瞬就要晕厥过去。
她才进府第一天啊,要是被外人瞧见她被轰出南府,她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她都已经是议亲的年纪了……
南宝衣从老夫人怀里钻出小脑袋,偷偷瞄了一眼南胭。
前世在程家,南胭就是这么对她的。
她在程德语面前假扮弱不禁风,一会儿冤枉她推了她,一会儿又冤枉她扎小人害她,她把自己塑造成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还把她和程德语塑造成情比金坚的苦命鸳鸯,而她南宝衣是恶毒的插足者……
风水轮流转,南胭也该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儿。
季嬷嬷正要动手,屋外突然传来大喝:
“我看谁敢!”
南广虎虎生风地踏了进来。
他拽起跪在地上南胭,亲自给她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怒声道:“娘,您别听娇娇一面之词,胭儿温柔善良,绝不可能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