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能耐!柳小梦,你现在飞上高枝儿了,就想一脚踹开我们这些穷朋友?!”
柳小梦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
章婉居然这么不留情面!
那些话怎么可以往外说!
“我没有!”她急忙否定,委屈地跪倒在地,“求老爷明鉴,妾身没有说过那些话!”
南胭恨母亲愚蠢。
可她只能帮腔:“爹爹,章姨娘许是恼羞成怒,才诬陷母亲。这些年母亲兢兢业业,为南家生了一个孙子一个孙女,难道还不够吗?”
柳小梦醍醐灌顶,急忙道:“是啊老爷,我给您生了两个孩子呢!”
她又膝行到老夫人脚边,流着泪道:“婆婆,景儿在万春书院表现得可好了,他是个最孝顺的,上次来信,还问您是否安好……”
事到如今,她也顾不得脸面了。
她想进南府想了二十年,如今只差临门一脚。
只要能嫁进来,莫说伏低做小,就算死她也情愿!
南广瞧着泪流满面的娇妻,心疼了。
正要把她扶起来,嘈杂声忽然由远而近。
一个脏兮兮的落魄男人,不管不顾地闯进喜厅,凶狠地拽住南广,“你怎么能娶我女人?!”
众人一愣。
男人振臂高呼:“各位贵人,柳小梦是我女人,南三老爷恃强凌弱,仗着家财万贯夺走了她,天理难容,天理难容!”
章夫人出身市井,认出他是最难缠的街头无赖牛三。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也顾不上手疼了,故意道:“牛三,这位可是赫赫有名的玉楼春台柱子、南三老爷的外室,怎么就成了你女人?”
“她就是我女人!”牛三耍横,“南三老爷,你今天要是不把她还给我,我就上衙门告官,告你强抢民女!”
“一派胡言!”南广面目扭曲,“”来人啊,给我把他打出去!”
“且慢。”
南宝衣开腔。
她的人刚刚登台,还没唱上两句呢,怎么可以谢幕?
她丢掉瓜子皮儿,拿帕子擦了擦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