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禀报道:“听说婚事已经退了,张家理亏,大家都站在咱们这边儿呢。老夫人倒也没怎么动怒,反而说这是件好事,否则将来真把大小姐嫁过去,那时候后悔就晚了!”
南宝衣点点头,继续吃燕窝粥。
瞧见荷叶欲说还休,她好奇道:“你怎么啦?”
“张公子出事了……”
荷叶有点兴奋,又有点幸灾乐祸,“听说他昨夜睡得好好的,结果窗外突然窜进来一条毒蛇,咬伤了他的右臂!好家伙,他整条右臂肿的跟猪腿似的,现在还没消肿呢,好多人都去看笑话了!大夫诊断,他那右臂怕是废了,将来连毛笔都拿不起来呢!”
南宝衣吃惊。
对读书人而言,废了拿笔的手,意味着再难考取进士入朝为官。
她惊叹:“这可真是恶人有恶报,连老天爷都帮姐姐出气呢!”
“谁说不是呢?”荷叶瞧见她的装束,忽然皱眉,“今天中午是正宴,您怎么穿得这么素淡?出府前奴婢不是带了一条大红织金马面裙吗?奴婢拿出来给您换上。”
“不换。”
南宝衣拒绝。
她没精打采地垂下头,用金汤匙搅拌燕窝粥,“他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干什么总腆着脸去讨好他……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吗?”
明明知道她挨打,却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权臣大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她怎么都捂不热!
荷叶眼尖,瞧见萧弈正面无表情地立在窗外。
她害怕不已,急忙咳嗽提醒。
可自家小姐的嘴像是开闸的洪水,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萧弈是世上最无情最残酷的人,如果我再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我情愿撞死在柱子上!
“什么人啊,我绞尽脑汁送他贺礼,不顾身份为他唱曲儿,就差为他彩衣娱亲卧冰求鲤了,他竟然还是无动于衷!
“荷叶,你瞧着吧,再见到他时,我一定要高高在上唯我独尊舍我其谁,叫他知道,今后家里是谁说了算!”
荷叶满头黑线。
她小心翼翼推了推南宝衣,“小姐,窗户,窗户……”
“窗户怎么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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