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满脸是泪,连滚带爬地逃出寝屋。
她跑到院子里,一个人躲在树底下哭。
正巧余味端着保胎药过来,诧异道:“红儿姐姐,好好的,你怎么哭了?”
红儿不敢说实话,只抱着被扎疼的手臂,一个劲儿地哭。
余味借着笼火,瞧见她脸上赫然两个巴掌印。
她心里明镜儿似的,温声道:“柳氏心地歹毒,府里终究是容不下她的。红儿姐姐稍作忍耐,但凡她有什么风吹草动,还请你去朝闻院告诉五小姐。总有一天,五小姐会狠狠惩治她们母女。”
说着,取出一枚银锭给红儿看伤。
红儿感激涕零,连忙道谢。
余味踏进寝屋。
南胭认出她是萧弈身边的丫鬟,连忙亲亲热热地迎上来,温柔道:“更深露重,余味姐姐怎么来了?”
余味微笑,“给柳姑娘送药。”
柳氏听见这个称呼,脸上立刻没有笑容了。
这侍女好不会说话,不方便称呼她夫人,称呼姨娘也可以啊,她都四十岁的人了,叫姑娘是怎么回事?!
她冷声:“送药?送什么药?”
“奉侯爷之命,给柳姑娘送保胎药,你趁热喝了吧。”
柳氏和南胭皆都一愣。
萧弈居然会派人送保胎药?!
那是不是证明,她们母女俩在萧弈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他肯定是把她们当成了亲人,才会这么郑重!
柳氏喜上眉梢,连忙抱起那碗保胎药,“真是难为侯爷,百忙之中还惦记着我腹中胎儿。还请你回禀侯爷,我们母女俩感激他的恩典哩!”
说完,激动地喝了一口药。
“噗!”
她立刻吐了出来。
她捂住嘴,秀美的面庞狰狞扭曲。
她活了四十年,从没有喝过这么难喝的药!
简直苦的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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